袁伯是父亲最信任的人,曾在年轻时救过他一命。

后来不知哪一年,他便消失不见,原来是让他来了这京城。

如今,除了那谢云锦,便只有袁伯能帮一帮她们了…

袁伯闻言,虚扶了她一把,随后说道。

“这铺子是当年老爷留给姑娘您的,从今往后我…但凭姑娘吩咐。”

想依老爷的话,劝姑娘不再查,不再管这些个事。

但他自幼与姑娘相处,怎会不知她的性子。

姑娘看似娇娇软软,实际心中有决断,认定的事绝不会变,何况大姑娘还在那样的地方……

两人长话短说,商议了一番,先让袁伯尽快往教坊司送些银钱。

也好让阿姐能好过一些。

而她则继续勾着谢云锦,等时机合适,让他去将阿姐带出,脱去奴籍,为宋家洗清冤屈。

………

这边宋棠音刚出这玉楼春,谢临渊那边就得了她出门的消息。

听着掩日的汇报,他手中的银制剔骨刀歪了两寸。

原本被片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血人,在这一刻才算断了气。

谢临渊垂眸,看着刀尖滴落的血迹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惜了。”

掩日单膝跪地,额角沁出冷汗。

“公子恕罪。”

这人可是他们那夜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就这样死了,那江南盐税一案,线索又断了…

谢临渊眯了眯眼睛。“她去买了胭脂?”

掩日答道。

“是。”

谢临渊蹙了蹙眉,将那染了血的帕子丢在地上,摸了摸袖中的缠枝莲纹的青玉佩,他忽而道了一句。

“回府。”

掩日:回哪个府?

不过这话他到底没问出来。

………

两人在海棠别院的门口撞了个正着。

看着那站在门口熟悉的身影,宋棠音神色一怔,不是说这几日都不会回来吗?

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 跳下马车便朝着他奔去。

在察觉到腰间的柔软时,谢临渊险些下意识的拔刀。

“怀瑾哥哥,你是特意来瞧我吗?”

谢临渊身形一僵,垂眸看着怀中仰脸望他的宋棠音。

发间落着几瓣海棠,眼里除了那细碎的日光,便全是他…

他 指尖动了动,却没推开她。

“路过罢了。”

宋棠音假意没察觉他的僵硬,往日她这般对阿姐或者母亲撒娇,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在脑中想了想那两月教坊司教的东西, 忽而又退开他的怀抱,粉嫩的指尖攀附上他的袖口。

“怀瑾哥哥,我一个人好无趣,你……今日能陪我用膳吗?”

谢临渊抿着唇,那一声声怀瑾哥哥,又轻又软,尾音上扬,似带着钩子,勾的他心 尖发痒。

就这样,他被拉了进去 …

这一场面,瞧得不远处的掩日,绿蕊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从未有人见过,公子与谁有这般相处的方式。

只春桃一人,唇角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宋棠音拉着他穿过回廊,指腹有意无意划过他的掌心,激的他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怀瑾哥哥喜欢吃什么,我为你做?”

她歪着头问,发间的珠钗轻晃,晃的他心神微乱。

谢临渊看着那一开一合的红唇,不禁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的一吻。

他都尝过小嫂嫂的唇了,与她吃一顿饭,应该也算不得过分…

“吩咐小厨房去做便是。”

阳光透过枝丫,在他 侧面投下光斑。

宋棠音仰头瞧着他,不得不说,她这个未婚夫的容貌是极为好看的…

连江南那有名的才子,苏词也比不上他…

宋棠音依旧牵着他的衣袖,她凝着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