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挽了个高椎发髻斜插一只淡青色簪花,略施粉黛,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梳的是已婚妇人发髻,所以她真的是去与别人成了亲?
楚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她面前,猛地攥住她手腕,几乎要将那细骨捏碎:
“你这段时日去干嘛了?”
顾池鱼被他冰冷的气势压迫得后退两步,拧紧眉心,“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疼!”
楚墨见她挣扎,连忙侧过头松开握紧她手腕的手,“抱歉,我以为你丢下我,不会再回来了。”
“公子,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不过是好心救了你,你可别赖上我,我可不会对你负责!”
顾池鱼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旋即转身忙碌地打开木柜将物品整理。
“我……”
楚墨欲言又止,他本想追着问,可又担心将她逼急,又会将自己丢下,只能狠狠咬着牙,侧过脸闭上眼睛选择沉默不语。
顾池鱼见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便侧过身瞧了他一眼,见他倚在竹扉旁,眉间凝着愁云,好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定是看不见而感到害怕,福叔是个闷葫芦,又不会陪你多说两句话!”顾池鱼继续手中整理行李的动作,小嘴一张一合安慰着他,“到了京城说不定你就能看见了,你也不用担心。”
楚墨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收紧,他也不知他恼什么,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腔内挥之不去。
少顷。
顾池鱼麻利的拿出木柜里一个小方形首饰木盒和粗瓷药瓶,几套洗了泛白的粗布麻衣,放在半旧青布包袱里打了个死结。
她一气呵成,将包袱搭在肩头,转过身伸出玉指牵住楚墨的衣袖,带着他往屋外走去。
“今日启程回京!”
她嘴角洋溢着一抹浅笑,转眸对向楚墨开口。
楚墨沉默不语!
“公子,你是不开心吗?”
顾池鱼觉得这男人好似心中藏着事,整张脸黑如昼夜,那剑眉蹙紧,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楚墨脸色深沉,双眸凝上一层寒霜,冷漠道:“没有!”
“哦,那便好!”顾池鱼瞧了他一眼,声音轻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