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肩头瞬间两排齿痕处已沁出血液,顺着锁骨处向下滑落,敢怒不敢言,直到疼痛使她不自觉攥紧被褥,发出一声娇嗔,温热的泪水和血珠渗进两人相贴的肌肤里,将疼痛的喘息化作断断续续诱人的轻吟!
烛火翕动,摇曳出竹榻上二人交缠的身影……
不知梦中是何岁月。
分不清多少个暮夜缠绵。
“楚墨,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吗?”那个叫顾池鱼的女子满脸喜悦,话语藏不住的温柔,“等封月神医回来,我便带你去治眼睛,你很快能看到我和孩子了!”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
楚墨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一片黑暗让他不由的冷笑出声。
她踱步到他身边,将脑袋蹭到他的胸膛,温声说:“我会努力让你接受我和孩子的!”
他对她令人作呕行为感到万分厌恶,如今她却还想拿着他的孩子来要挟他。
梦里骤雨突至,将这厌恶的画面浇得支离破碎。
转瞬之间,梦境变幻。
“楚墨,你真的要离开吗?”
顾池鱼挺着微微隆起的孕肚,一手牵着一男娃和一女娃。
“爹爹…”
一个软糯的小女娃轻声喊着他,迈着小短腿走到他的身边,胖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衣摆。
楚墨冷冷看了一眼身穿粗布麻衣矫揉造作的女人,还是不忍心他的孩子流落在外,冷声道:
“同我一起回京吧!”
“你真的愿意带我回去?”那女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番,再三确认后才勾起一抹浅笑。
到了京城没多久,听闻死在了地牢中,那种梦中疼痛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好似听闻她死后,有一瞬间的欣喜,随后更多的是心痛……
痛感让他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额头布满细腻的汗珠,如今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靠着直觉和听力缓慢的摸着下床。
不小心碰到矮几上的烛台发出“哐当”作响。
惊得顾池鱼放下手中的锅铲,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进来。
见他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笔直站在床榻边沿的楚墨,映入眼帘的却是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衣衫松松垮垮,腹间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墨色如瀑的青丝垂落至腰间。
“你要做甚?”
顾池鱼瞧着他那面冠如玉的脸,带着惊慌失措,抿着唇笑。
楚墨听到她的声音与梦中人的声音重叠,瞬间眼角红通红,他有一瞬的愣神,那么真实的。
会只是一个梦吗?
还是说,是前世发生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楚墨迫不及待想知道,女子是不是被京城人人厌恶的女人。
“我叫…顾…”
“你叫我阿玉便好!”
顾池鱼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牵扯,自然不能再将真实名字相告,以她以往出了名的恶女噱头,定能惹他生厌的。
像上辈子一样,天天拿此事来羞辱她,因为对他痴迷,才会对他说出难听的话置若罔闻。
楚墨愣在原地,拢了拢衣襟 呢喃道:“原来真的只是个梦。”
顾池鱼见他脸上有一丝的落寞,以为是她产生的错觉。
须臾。
便沉默地转身往外走去。
……
一阵忙碌后,竹林石桌上放着两碗稀饭,一碟小青菜。
顾池鱼见楚墨一人摸索着往外走出来,顶着一张好看的面容,于心不忍,便小跑向前抓住他宽袖的衣角,牵着他走到石桌前的石凳坐下。
“阿玉姑娘,请问此处是何地?”
楚墨端起碗,瓷勺浅浅探入粥面,优雅的舀起薄薄一层,送至唇边。
“廊州城陶县!”
顾池鱼手肘撑在石桌上,百无聊赖用瓷勺在碗里打转着,惜字如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