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气闷得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把自行车推到一旁的网点停好,才朝那辆车走去,他的手刚碰到副驾驶室的车门把手,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退了两步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坐进去的时候,温故还故意用自己满是泥土的屁股在真皮的座椅上使劲儿的蹭,又故意抖抖脚,鞋子里的脏水就流到孟知新车里铺的高级地毯上,他看着地毯上正在蔓延的水渍心里痛快了一点儿。
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人正微微蹙着眉头看着他。
活该……谁让这傻逼在车里铺他最喜欢的地毯的。
温故正在心里嘀咕着,一条雪白雪白的薄毛毯从前面飞过来盖在他头上。
“擦头。”
温故已经懒得去介意他命令性的语调了!
毛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摸起来比羊毛还要柔软,温故特别喜欢这种柔软的东西,就忍不住把脸埋进去蹭了蹭,然后用毛毯裹着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车内开着空调,温故浑身都是湿的,之前不觉得,直到头上多了条柔软又暖和的毯子他才感觉到冷,他草草擦了几把后干脆盘着腿窝在座椅里用毛毯把自己裹进去,就露出个脑袋来。
孟知新在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的把空调关了。
“名字。”
温故抬头看了他的侧影好一会儿,然后咧嘴笑了,笑得有些狡黠。
“姓温名神,字古文。”温故不无得意的说:“他们都说我是真瘟神转世,你最好离我远点!”
孟知新掀起眼皮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温故看着这家伙什么反应都没有,顿时就觉得无趣极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跟游戏里的NPC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样的人再有钱也没人喜欢,怪不得只能花钱去嫖。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直到温故昏昏沉沉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孟知新叫他下车。
温故醒神一看,车停在一家高端品牌服装店门口,孟知新已经下车了,温故连忙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温故糊里糊涂的跟在孟知新后头走进服装店,他发现店内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头上还裹着那条毛毯,而他廉价的帆布鞋在店铺干净得反光的地板上留下一排脚印,这么高级的店铺内只有自己一身狼狈,显得尤其突兀。
温故打量完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还恶作剧般的故意又走了几步,反正又不是他家的地板脏了也就脏了,谁让这煞星带他进来的?
温故正用自己脏兮兮的脚尖在地板上愉悦的画着圈,就见孟知新指着自己给接待他们的店员说:“他!”
“好的,孟少……”
店员立马给另外一个同事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过头微笑着对温故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先生,您这边请……”
“喂……”
“孟知新。”
“什么?”温故一愣,这是他的名字?
“名字。”
“……”
“哪个zhi哪个xin?”温故冲着他的背影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问这么一个无聊得不行的问题,反正就是下意识的问了,连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孟知新看了那个店员一眼,头也没回的朝待客区走去。
“先生,我们孟少的名字是论语里(温故知新)的知新这两个字。”边说边领着他往试衣间去。
温故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店员走,脑袋里像是卡了壳,不停的重复着那句“温故知新的知新”,直到他从试衣间出来都还在神游。
温故知新的知新!
温故知新的温故!
这他妈是什么孽缘?上辈子是长在一棵树上的歪瓜裂枣?
不过这介绍听起来莫名的好听是怎么回事?他都忍不住反复咀嚼几次。
“好了!先生,您看还满意吗?”
温故随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