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儒生没有任何区别。
“并非,只是子川为我兄长。”
“兄长?一个外室生的野小子,你也要护着不成?虞子鸢,你也不怕这个外室子哪天把你发卖了。穗丰穷苦不堪,买卖女子稀疏平常,你还当真是天真可爱。”
“殿下,阿兄是父亲战场上捡回,并非外室子。穗丰穷苦,却也是我卫朝领土。穗丰连年大旱,乃农耕之地,百姓艰苦难熬,太子应当思索如何解了这百姓之苦才是。”
“虞子鸢,我只问你,这老虎你给是不给?”
“自是不给,哪有强抢的道理?”
虞子鸢牵着凌子川的手,小小的身板将高瘦的少年护的死死的。
“你虞家的东西,便都是我的。你父亲的命,你兄长的命,也是我的。就连你的命,也是我的。君是君,臣是臣,你以为母亲给你几分颜色,你便当真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折扇在掌心寸寸断裂,卫建业浑然不觉,喉咙溢出低哑的怒哼。
他上前一步,拽着虞子鸢的衣领,随意地甩在地上。
子鸢柔弱,衣衫尽是滚了泥。
“一起上,这野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躲在女人后头。这老虎今日我说是我的,便就是我的。”
十一个人上前,对着凌子川拳打脚踢。
他被推搡在地,拳脚尽数砸在死死攥着老虎的手上。
鲜红的血染红了绿叶,已经分不清楚是老虎血,还是人血......
孙鹊儿急了,高喊:“你反击啊!”
反派现在明明已经武功超群,偏生无动于衷,任人欺凌。
虞子鸢挣扎着爬起来,入目是人对人的狩猎。
都说猛虎残忍,偏生人心最可怖。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小跑着冲入人群,瘦弱单薄的身子趴在少年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老虎让给你们。”
莽莽撞撞的闯入,让子鸢脊背也挨了几拳。
湿润的泥土与鲜红色的血混杂在一起沾满全身。
滚烫的泪,一滴一滴落下,坠在少年脖颈,最后滑落入凌子川胸膛。
“给我们?本来就是我的。虞子鸢,我告诉你,晚了。君是君,臣是臣,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卫建业拎起虞子鸢脖颈处的衣裳,像是提起什么物件儿似的,随意地扔在身后。
子鸢重摔在后方的斜坡,滚落下去,口鼻深陷入潮湿的泥土呼吸不上来,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
孙鹊儿身上还绑着粗麻绳,双腿跟着跑下去,嘴里叫嚷着:“别打了,别打了,我家小姐滚下山了。”
卫建业冷嗤一声,仰天朝着凌子川身上吐了口痰:“哪有那么脆弱。”
“砰!”
草木摇晃,树干震颤,雀鸟齐飞。
小姑娘的额头重重撞在山坡底的石头上。
马蹄声响,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林间。
“子鸢!子川!你们在哪儿!”
“快!快!御林军得朕命令,全力搜救鸢儿。若是找不出鸢儿,朕让你们全族人头落地。”
“是!”
卫建业有些慌了,停了手,想去看虞子鸢的情况。
世家子弟们早就蹲在太子殿下身后,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言语。
孙鹊儿瞥见明晃晃的龙纹,立马蹲在昏过去的小姑娘身旁哭嚎:“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太子殿下不会再打你了!你醒醒啊!”
“你个贱婢,你胡说......”
“混账!”
天子的怒火化为重重一脚,踢在卫建业身上。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卫建业被踹跪在地。
一边是摔落山坡昏迷不醒的小女儿,一边是倒在血泊里抱着老虎不撒手的养子。
虞长生目眦尽裂,跌跌撞撞下了马,奔向女儿。
他跪在女儿身边,抱起浑身是血和泥巴的小身体,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