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你过来。”

姜母脸色一沉,扯着姜纯熙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边,趁机多打量了几眼这个男人。

什么来头。

居然敢在陆家闹出动静。

她站在姜纯熙身前,微微颔首:“多谢了,先生。”

“姜夫人。”赵广明显不悦,计较姜母不和他同一阵营,“我儿子说了,是这个男人绊了他。”

他冷哼一声,“我现在倒怀疑,是不是你女儿故意勾搭野男人,欺负我儿子呢。”

“熙熙!”姜母偏头呵斥一声,“是不是你?你认不认识他?”

姜纯熙一直摇头:不是的,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里。

姜母:“熙熙说她也不知道。”

赵广:“哼,你女儿的比划,在场也就你看得懂,不随你胡诌么。”

“那听我说呗。”段闻洲拂了拂衣摆,先是回应姜母的道谢,温声淡语地一句:“不客气。”

赵广又是一声冷哼。

随后是赵世民吸鼻涕的啜泣声。

段闻洲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好端端地赏花呢,这个…”他看起来有几分为难,措辞措了半晌,斟酌道:“胖先生?”

“你!”赵广倾身上前,一副要和他算账的样子。

段闻洲一个眼神轻飘飘地看过去,“不要打断我,可以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让赵广不寒而栗,不得不听他的话,噤声。

赵广总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如果他不闭嘴,这个男人肯定会割了他的舌头。

见他没再发出一丁点声音,段闻洲才满意地继续解释:“这位胖先生突然扑过来,来势凶猛。我肯定不能让他伤到我呀,只好稍微挡了一下。”

很拙劣的谎言。

“不是的,爸爸!”

用不着赵广质疑,赵世民先激烈地反驳,“我没有扑他,我是扑熙熙老婆的!”

赵世民像个受了冤枉的小孩,扯着嗓子为自己辩驳。

“爸爸,他撒谎!”

“你什么意思?”赵广是完全相信自己儿子,尽管他儿子被诊断为弱智。

但正是因为如此,赵世民不会说假话。

姜母自然也知道,一时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打什么主意。

好端端地,来插一脚他们的事做什么。

段闻洲一脸无辜,“我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胖先生是扑向我的吧。”

“你!”

赵广气结。

这时姜母扯了他两把,示意他冷静,“能来陆家为陆少爷庆生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无礼之辈。不知道您是?”

这一问,赵广理智了很多。

不过,这男人只在院子里晃悠,连大厅都不能进,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用鼻子看人,没太把段闻洲放眼里。

“鄙人姓段,段闻洲。”

七个字,让姜母和赵广纷纷傻了眼。

人没见过,可这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段闻洲,段家家主代理人。

曾经的国际著名钢琴演奏家,因为段家老爷子病重,临危受命回国接任。

原先段家旁支都笑老爷子病糊涂了,要一个弹钢琴的来接手,可没过多久,段闻洲就给那些看笑话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就顶着那张斯文脸,一身的书卷气,告诉所有人他可不只是会弹钢琴。

“段、段先生。”

不过几秒钟,赵广已经满头冷汗。

赵世民还不明所以,哭着喊是他绊了自己。

“我姓段,不姓段段。”

段闻洲贴心提醒,“我就是看蠢货不顺眼,想踹一脚,又怎么样呢?”

这是表明身份,装都不想装了。

姜纯熙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男人反差这么大,不会精神分裂吗?

“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