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却格外寂静,只有王桂香的抽泣。

老两口此时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起了让大儿媳跟小儿子给大房留下香火的想法呢!

“清宴,肯定是这个不守廉耻的女人勾引你的是不是?”

谢清明看不上这个弟弟,此时想把他摘出来也是为了后面的计划。

他偷偷回来过不止一次,也知道两人早就住在了一起。更知道他这个打小就无能的弟弟对自己名义上的嫂嫂有情。

原本应该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出岔子了呢?

“不是的,是我跟你爹让……”

“爹!娘!”谢清明打断要说话的二老:“咱们谢家虽然穷苦,但家风纯正!你们此时不忍,往后谁还敢与咱们家往来!”

谢清明的话成功打断谢大壮跟王桂香的解释,老两口嘴唇蠕动,看了一眼云知秋后赶紧移开目光。

云知秋惨淡一笑,笑中有了然:“所以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

谢清明不懂云知秋为什么没有大哭大闹,不过这不重要。

他用力咬住嘴唇,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如此不知廉耻,那就按照村规来……浸猪笼吧!”

说完,好像要被浸猪笼的是他,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

谢清宴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眼底的愧疚如潮水退去。

昨夜怪梦时的那种绝望,在现实中罩向他。

“公爹,婆母。”云知秋美目流转,竟带笑问:“还有村长跟各位乡亲,你们都觉得我云知秋该浸猪笼吗?”

她这一声质问,让山坳村的所有人都低头。

当初谢云氏抵死不从的,是王桂香一哭二闹三上吊,谢大壮在谢家坟前跪了一天一夜不起。

乡亲四邻好说歹说,轮流相劝,谢云氏才点头同意的。

而且村里都默认云知秋往后是老二谢清宴的媳妇了,谁知道这谢家老大会回来啊!

徐长鸣暗恨,怎么没死外面!

不过……现在把过错全推谢云氏身上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她娘家爹最是古板,不仅不会为女儿做主,怕是知道后还会斥责谢云氏死晚了,辱了他云家门楣。

“不该!”

谢清宴一把抓起云知秋的手:“她是与我拜的堂,与我圆的房,那就是我谢清宴的媳妇!

我没点头,你们谁敢抓了她去!”

自己的弟弟果然是个痴情种,谢清明见此道:“弟弟!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配不上你!哥哥已有军功,以后你喜欢谁家的姑娘咱们都能娶。”

“大哥,事情这样解决难道不是最好的法子吗?”

为何一定要置人于死地?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问出来。

别人的回答未必是真话,他喜欢自己找答案。

“对啊!”徐长鸣双手一拍:“这个法子好啊!”

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本来躲在后面的乔招娣一想到云知秋总是细声细气的喊自己乔婶子,还带自己家丫头出去割猪草心就一软。

她挤出来说道:“这个法子我看成,反正秋丫头连你谢家老大的手都没摸过。虽说比老二大个三四岁。但女大三抱金砖不是,多吉利!”

她跟村长这么一说,再加上云知秋在村里向来名声良善,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对对对!老头子你说呢?”

“这个法子好!”

谢家老两口见有更好的法子也都连连点头。

谁都不愿意平白无故背上一条人命,不然怕是往后半生睡觉都不得安生。

云知秋惨然一笑。

女人的地位如此之低!

一模一样的事情,这次只因为有男人帮她说了两句话,大家的态度就都截然反转。

她环顾一周,山坳村的这些人……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恨还是该谢。

谢清明一咬牙:“不行,这样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