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敏一噎,讪讪解释道:“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
【尽扯犊子,你们祖孙俩不是每月都见面吗?】
听来喜这么说,孟黎笙倒是想起来了 ,婆母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去雷光寺礼佛。
现在看来,礼佛是假,与窦司瑾三人会面是真。
这便是她三年来晨省昏定,万分尊敬,待之以诚的婆母,呵,当真是可笑!
孟黎笙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身形晃了晃,险些摔倒,好在一旁的思棋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
“主子,您还好吗?”
思棋和琴心两个丫鬟心疼不已,主子还发着热呢,又碰上这种事,当真是令人担心。
窦司瑾朝孟黎笙淡淡地瞥了一眼,心中冷哼,认为这不过是这个女人争宠的小伎俩罢了。
将军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与那些后宅中的女人一样,惯会耍心机。
他的清儿就不同了,心思单纯,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最是不屑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窦司珏站在人群中,双拳紧握,眼尾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变得殷红。
兄长,你既然消失,就该消失得彻底一点,为何还要回来?
孟黎笙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直视着窦司瑾的眼睛。
“说吧,你们今日闹这一出,意欲何为?”
“既然你问了,本侯索性直接告诉你。本侯要娶清儿为平妻,毅儿是本侯的嫡长子,更是安阳侯府的世子,自然要上窦家的族谱。”
窦司瑾心中终是有愧,语气不由软了几分。
“平妻已是委屈了清儿,不过清儿明事理,不计较这些。
日后,你若是安分守己,不去招惹她们母子 ,便能安稳的当这侯府的夫人,余生还能有个栖身之所。
你若是胆敢欺辱她们,本侯定将你休出府去 ,沦为人人嘲笑的下堂妇。”
“呵......哈哈哈.....”
孟黎笙怒极反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许是她的笑声中的不屑过于明显 ,窦司瑾不由怒问:
“你笑什么?”
杜文敏上前小声劝和:“黎笙,娘保证,孟清予进门后,这掌家之权还是在你手中,谁都夺不过去。她那个平妻,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成不了气候,早晚有一天瑾儿会厌倦她的。”
对于孟清予,杜文敏还真是瞧不上。
一个将军府的养女罢了,听说还是孟将军从流民堆里救出来的,能有什么好出身?
可谁让自家儿子为了孟清予要死要活的,三年前,对于窦司瑾假死脱身,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孟清予又给她生了个孙子,一个平妻之位给了就给了,毕竟孟清予若是为妾,毅儿也就成不了侯府世子了。
见孟黎笙不为所动,杜文敏拿着帕子点了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黎笙,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都是命啊!咱们当主母的,自当心量大一些。!”
孟黎笙转头,微微福身,语气清浅。
“婆母教导的是。可儿媳怎么听说,公爹走后,您将府中的姨娘们都卖进了万芳楼?”
此话一出,杜文敏面色顿时有些难堪,偏偏她又不能否认。
之前为了这事,世家女眷们没少在背地里议论她,说她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孟黎笙这是将了一军啊!“我不管了。”
颜面扫地的杜氏衣袖一甩,抱着窦鸿毅去一边玩了。
“目无尊长,孟黎笙,这便是你将军府的教养吗?”
面对窦司瑾的指责,孟黎笙挑了挑眉。
“我可有哪句话不实?如何又目无尊长了?说到教养,你该好好问一问你身边的那位,毕竟也是将军府的养女。
你问问她,将军府可曾教过她不顾脸面,无媒苟合、夺人夫婿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