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拢,讽刺的扯扯嘴角,“何必呢。”

他住院时,她一次都没看望过。

现在说这些又是何必呢。

看他钢板缝合后的腿吗。

连他都嫌密密麻麻的针脚丑陋,现在估计是一片淤青。

更加渗人难看吧。

宁纸鸢不知如何消除他的戒备,倾身抱住他的脖颈。

“沈黎,我承认过去不够关心你,但我是你的未婚妻,将来是你的妻子,你不能剥夺我关心你的权力。”

贴在颈侧的温度灼人,女孩柔柔软软的拥抱。

比梦中的还要令人心醉。

沈黎想自己应该是疯了。

他伸手想推,但身体比他更诚实的回抱住她,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

舍不得。

明知是谎话,竟从这话里生出几分妄念,无奈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别躲我。”

在这一刻,或许是身体的疼痛,或是心底蔓延的苦楚。

沈黎招架不住了。

鸢鸢无非是想诛他心。

他如她的意好了,“好,我留下就是。”

宁纸鸢怕身上的药膏蹭在他身上,松开手。

在沈黎眼里,变了意思。

达到目的,鸢鸢多一秒也不愿意装了。

见他脸色好些,宁纸鸢说:“真不用看医生吗?”

温香软玉突然消失,沈黎心底空落落的。

他的身体情况他清楚,不想用腿去博同情,“不用。”

宁纸鸢不好勉强,没忍住困倦偷偷打了个哈欠。

“我睡哪里?”还没问出口,看着工工整整来不及归置的几个大箱子。

她话锋一转,搀着沈黎的胳膊,“我送你回房间。”

沈黎脸上瞬间多云转阴。

送他回房间,她好出去找裴瑾么?

白天见了还不够,晚上还要眼巴巴去找。

就这么离不开吗。

裴瑾到底给鸢鸢下了什么迷魂汤。

来到二楼主卧,简约的冷色调装修风格,像沈黎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

冷冰冰的。

可她知道这层冰壳后的心,有多滚烫。

宁纸鸢扶着沈黎坐在单人沙发上,“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硬撑。”

她转身去楼下,拿日用品的小箱子。

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远去,他抓着扶手,出声挽留,“就不能不去吗……”

宁纸鸢扭头看他,“什么?”

刚答应做幌子,这会儿阻拦她找裴瑾。

好不容易有这么平和的时刻。

真要因为一己私欲破坏掉吗。

沈黎怕惹她生气,顾左右而言他,“外面虫子很多。”

宁纸鸢:“嗯?”

“要是再被叮咬,没人给你涂药。”

他在说什么蠢话。

宁纸鸢笑着定定看他,意有所指,“有人帮我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