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悉悉窣窣的轻微摩擦声。
没有预想中的雷霆大怒,沈黎疑惑着站直身体。
后座的宁纸鸢小脸扭成一团,伸手抓挠着脖子和手臂,“好痒。”
沈黎定睛一看,脸色大变。
宁纸鸢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许多被蚊虫叮咬过的痕迹。
她体质特殊,皮肤很嫩。
指甲轻轻一刮,就留下一道颜色鲜明抓痕。
看着骇人的紧。
“去医院。”
“我不。”
自懂事起,知道宁母在医院难产,宁纸鸢对医院有种莫名恐惧感。
从小到大生病都不肯去医院,只请家庭医生来,佣人在家照顾。
这也是她在沈黎腿伤住院,没有去看过他的原因之一。
重生之后,这种恐惧感,更重了。
沈黎合上车门,坐回驾驶座,“由不得你。”
宁纸鸢探身往前,去抓沈黎的衣服,声音着急,“我不去,不要去。”
沈黎扯出皱皱巴巴的衣角,后座的女孩像是想到很可怕的事情,蜷缩着身体,不断摇头。
沈黎拗不过她,只得把人拦腰抱回别墅。
等到齐助理带着家庭医生过来时,沙发上的男女动作暧昧。
引人浮想联翩。
男人固定住女孩的两只皓腕,女孩泪眼朦胧,看起来可怜极了。
医生窘迫看向齐助理。
这种场合,他们似乎不该出现。
齐助理硬着头皮轻声提醒,“老板,医生来了。”
“嗯。”
沈黎也是无奈之举,宁纸鸢腿上被蚊虫叮咬,刚刚掀起的裙边堪堪遮住大腿根。
怕她抓破皮肤,再有什么出格动作,这才控制住她。
有外人在,鸢鸢不会喜欢让旁人看到自己和同她举止亲近。
他一卸力,宁纸鸢手上的禁锢解除,忍不住的抓挠。
医生走近,发觉宁纸鸢身上鼓起的红包,惊呼道,“不能让她抓破,容易留印子。”
沈黎顾不得其他,牢牢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得出结论,“只是蚊虫叮咬,没什么大碍,涂些药就好了。”
沈黎接过药膏,心里默念医生说的注意事项。
齐助理随口问道,“庭院有专门负责驱虫的人,怎么还会有虫子?”
医生合上随身药箱,无语的白他一眼,“明黄色很容易招虫子,特别夏天的晚上,虫子多,没办法完全驱干净的。”
宁纸鸢听着两人的对话,憋着一肚子闷气。
找谁说理去,好不容易改变一下风格,招来一堆虫。
齐助理和医生走后,沈黎不知去了哪里,宁纸鸢拿起那支药膏,刚旋开盖子想涂。
手中倏然一空。
那支药膏到了沈黎手上。
男人坐在她旁边,似乎是刚洗完手,宁纸鸢闻到洗手液的味道。
“保姆今天放假,医生说涂药时手上要保持干净,我刚才洗过手,是干净的。”
“冒犯了。”
他不问可不可以,而是只给她一个选项。
骨节分明的手,指骨冷白纤长,
白色的药膏清清凉凉,他的指尖温热,神情专注。
宁纸鸢看到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煞是好看。
胳膊是最好上药的,其次是脖子。
到腿时,沈黎的动作明显局促起来。
他单腿一曲,微皱眉心,半跪在她身前。
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宁纸鸢倒是大方的撩起裙边,沈黎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红温了。
手上的药膏变成了烫手山芋。
以最快的速度涂抹完,男人冷白的皮肤透着熟透的粉润,连耳尖都红得厉害。
不知是跪的太久还是膝盖没好全,起身时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