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僵硬一瞬。
丢下一句“我去洗手”,便扔下药膏转身逃跑。
药膏见效很快,痒意消退。
宁纸鸢慢半拍的回想起,沈黎为她涂药的画面。
单膝下跪为她涂药,他洁白如玉的手指温度。
按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手掌在两侧扇风,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有点热。
二十分钟后。
沈黎再回来时,换掉了家居服。
“我最近要出差,不会回来住,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保姆过来照顾你,我先走了。”
这回西装革履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宁纸鸢问:“你出差要多久?”
沈黎外套搭在臂弯,往玄关走,“时间不确定。”
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一搬过来,沈黎就去出差。
还说什么时间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走,这个所谓的出差就什么时候结束是吧。
沈黎一走,那她搬过来不就没有意义了。
她该怎么留住他呢。
沈黎不放心的折身回来嘱咐,“你涂药的事情,我和保姆交代过,这几天得忌口,饮食清淡些。”
饮食。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宁纸鸢摸着肚子喊饿,“沈黎,我好饿啊。”
于是着急去公司的,恨不得连夜出差的沈黎。
此刻站在厨房里穿着围裙,洗手作羹汤。
宁纸鸢单手托腮,透过厨房的隔断门,里面忙碌的身影影影绰绰。
思绪渐远,她和沈黎以前关系也是很好的。
记事起,这个大她三岁的哥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紧着她。
沈黎又生的好看,她没道理不喜欢这个哥哥。
什么时候生疏的呢。
大抵是十岁时,那个被摔破的花瓶。
她和白晓晓在沈家老宅做客,两人玩闹间,不小心碰到了花瓶。
沈爷爷把古董花瓶当成命根子。
白晓晓吓得脸色刷白。
沈爷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严厉老头。
两人心里都怵他。
宁纸鸢记得白翠兰说白晓晓身体不好,保护欲上头,拍着胸脯,“晓晓,我会跟沈爷爷说是我摔的,有什么后果我承担。”
白晓晓出了个主意,“鸢鸢,要不你去求求沈黎吧。”
“会不会不好……”
“沈黎是沈爷爷血脉相连的亲孙子,总比我们这些外人分量重,说不定不会责罚他呢。”
宁纸鸢被说服了。
拿着棒棒糖去找沈黎帮忙。
之后,她听说沈黎被沈爷爷打得进了医院。
她用零花钱买了很多的营养品,但她不敢进医院。
白晓晓自告奋勇要帮她去送,去了几次,都是原封不动的带着礼品回来。
最后带回来一张沈黎的绝交字条。
宁纸鸢不相信他会这样决绝。
后来出院,沈黎对她态度翻天覆地的冷淡下来。
她渐渐相信了。
沈黎越来越优秀,周围人总要把他们进行比较。
久而久之,她对沈黎越来越讨厌。
再后来,沈黎回头找她,可那时的宁纸鸢已经很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