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照棠很有自知之明。
让她立刻跟男主和离,自己经商成为首富,亦或回去斗大房夺回家产......
这些她一个也做不到。
穿书之前,有爸爸妈妈在,她每天没有任何生活上的压力,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只负责吃喝玩乐的大学生。
让这样的她去经商、宅斗......
她只会比原身死得更快。
所以她能想到的,唯一能选的路,就是抱男主的大腿。
若是计划顺利,她未来的日子可就逍遥自在了!
光是想一想,宋照棠都不禁眉眼弯弯,美滋滋地乐了起来。
顺儿见状,却以为她只是羞涩,其实也在期待给郎君添个小郎君。
“娘子尽管放心,您这般姿容,郎君定会喜欢!”
在顺儿看来,自家娘子长得就跟画里的仙女似的。
即使在病中有些清减,气色没那么好,但不仅不损娘子的半分美貌,反而还多出了几分我见犹怜,惹人疼惜。
这样的娘子,顺儿坚信,郎君见了,必定也会放在心尖尖上!
宋照棠不知道该说什么,垂下头,佯装羞赧道:
“不说这个了。”
她短期内是不想和离,可不代表她就想和男主恩爱了。
先不说男主以后还会有个真爱女主,眼下男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她能对一个陌生男人产生什么感情?
最好两人就一直保持现状,永远不要碰面。
他想不起来她,她悄无声息地混日子。
不过宋照棠也不准备跟顺儿说这些。
顺儿是原身的贴身侍女,是原身唯一从娘家带来的人,亦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时代环境的不同,塑造的三观也不同。
对顺儿来说,原身没有了爹娘,那丈夫就是她今后的依靠,她自然要讨好丈夫,让丈夫喜爱,再趁机要个孩子,她后半辈子也就稳了。
这个观点,宋照棠不能苟同,却也明白,这是如今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女子仅有的出路。
顺儿如此说,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她也不可能轻易去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更没有必要去争辩反驳,伤了彼此的情谊。
听一听又不碍事,反正她不会照做,由着顺儿说就是了。
这时候宋照棠还挺庆幸这具身体的体弱多病,让她不用去面对男主。
*
午后。
宋照棠感到身体乏累,回寝阁小憩,却越睡越难受。
心口发闷,身上沉重得很,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直犯恶心。
睡,睡不熟。醒,醒不来。
整个人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被迫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分不适,生理性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洇湿了锦枕。
隐约中,她听到顺儿的声音。
好似发现了她状态不对,顺儿忙使人去请医师,而后返回来给她擦眼泪。
轻柔的动作,让宋照棠愈发觉得委屈起来。
穿书前,她说不上身强体壮,但也没生过多少次病,最严重也就是小感冒,有父母嘘寒问暖、尽心照顾,有朋友探望、插科打诨,身体很快就好了。
基本没有体验过像现在这样,这么长时间,病情仍是反反复复,让她难受得紧。
还没有父母亲朋在身边,只有她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越想宋照棠就越委屈,眼泪也掉个不停。
哭着哭着,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后面医师似乎来了,她听到了刻意压低的年迈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她头脑不清醒,耳朵也变得不太好使,有时那道苍老的男声,会忽地返老还童。
低沉冷冽,有点好听......
再后面,宋照棠便彻底失去了意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等她醒来,稍一动,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