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贪嘴,还不听劝告,不是顺儿她们的错,跟方嬷嬷更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你能不能饶了她们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说得又快又急,不时看一眼门外,十分担心晚上一步,方嬷嬷和顺儿就已经挨上打了。
见周明隐不为所动,她焦灼地抬手抓上他的衣袖,再三保证。
“我以后再不吃果子了,一定好好吃饭!你别让人打顺儿和方嬷嬷好不好?”
目前来看,让他什么都不罚是不太可能了,宋照棠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免了顺儿和方嬷嬷的笞刑。
然而周明隐还是不松口,耐下心来跟她讲道理:
“触犯家规,本就该罚,你怜惜下人,可在事后给予她们补偿,却不能不罚,否则长此以往,岂不是乱了套了,还如何管家?”
其实这件事可罚可不罚,若是换个时候,周明隐兴许就听宋照棠的放过她们了。
偏偏他今天来她院子前,撞上了胆敢以下犯上咒主的奴婢,就想着借题发挥,警醒一下后院的下人。
无论当初他是为何娶亲,总归娶都娶了,往事已经不再重要。
自他与她礼成的那刻起,她就是他的妻。
夫妻一体,她的脸面便是他的脸面,冒犯她便是冒犯他。
周明隐不允许任何下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此番既是在维护她的地位,也是在维护他自己的威严。
在他这里,容不得下人僭越。
但宋照棠现在哪里听得进去什么道理。
恍惚间,她的耳畔似乎都传来了枣木棍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沉重结实,一声接着一声,隐约还有女子被堵住的痛吟......
听得她脸色煞白,心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