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是不是?”
误以为是正面是小鸡啄米的重殷把玉佩翻过来,一时无言。
“反面的花纹里,细细一看其实是个叶字。”
重殷再把玉佩翻一个面,听叶沉戈这么一说,再定睛一看,果真从一堆鬼画桃符的“花纹”里扒拉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叶”字。
重殷:“……敢问能否告知你的玉佩是哪位大师的杰作,我下次也好找个借口去把他招牌砸烂。”
砸得稀碎,粘都粘不起来那种。
叶沉戈不满地瞟了他一眼,声音愈发冰寒:
“而穿玉佩用的红穗子……”
“不是吧,就连这红穗子都别有门道?”重殷彻底傻了眼。
这枚玉佩上雕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是粗制滥造了点,但用的底料却是昆仑山顶上的积石玉,虽然没什么实际作用,但胜在数量稀少,所以也算格外珍贵。
但这红穗子,怎么看怎么普通,就像是在人间天桥底下摆摊卖剩下的,他连给两文钱都嫌多。
“没有。”叶沉戈默了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挺起胸膛,只留给重殷一个高傲的下巴,
“这红穗子是我在人间的庙里买来的,原本只需十两银子,但经我一番讨价还价的厮杀,一共只花了二十两便将它拿下。”
说罢,他装作不经意地看了重殷一眼,眼角眉梢都写着“自得”二字,要不是重殷也算饱读诗书,还以为自己是发疯看错了呢。
重殷不禁鼓起了掌,发自内心地赞叹:“……那您老还真是个万年难得一遇的还价鬼才啊。”
偏叶沉戈对他这句奉承很是满意:
“你知道就好。”
随后又转头对南珠,语气威严森然:“这贼人我便先带走了,若是御法门或者东方家主要人,大可以来寻我,本尊恭候大驾。”
最后一句话甚至用上了自称。
南珠见叶沉戈态度强硬,也没再多做纠缠,只道:
“妖王陛下的意思,奴明白了,定会禀明家主大人。”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南珠走后,叶沉戈冲重殷一扬下巴,示意重殷随他离开。
但重殷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这要说叶沉戈不恨他吧,他宁愿冒着得罪东方星夜的风险也要将重殷强留在身边;但要说恨吧,从目前叶沉戈表现的态度,也着实看不出什么,甚至现在重殷连人身自由都没被限制,还能用自己的腿走路,而不是被绑着或拖着。
叶沉戈一眼看穿了重殷所思所想,眼里浮现出淡淡的讥诮:
“你不会以为只要我不绑你,你就还有机会逃走吧?”
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要他有逃走的趋势,便证明他就是重殷,都不消叶沉戈动手,以他如今连盘子都没有的名声,自会有人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