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座次安排,到刺客,按理说无懈可击。
可就是败了。
他不信自己没有运道,那肯定是手下出了问题,他昨个儿就调查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唯一的漏洞便是沈家女。
说来也巧,负责安插舞姬杀手的,是礼部一个小官,而他的人没有直接接洽,而是找了中人。
他也是今早儿才知道,那中人竟是宣义侯。
他以前几乎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今个儿却频繁听到,他不禁忍不住多想。
莫非是这里出了问题。
这么想着,他目光重新落回到沈书仪身上,难掩杀气。
沈书仪是敏感的,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直挺挺躺着。
就听到一旁聂寒山清朗嗓音提起,“女子为何不能封爵?再说,侯府千金,又怎么会少得了钱财,赏的轻了,岂非让人觉得救了太后不值当,难不成祁王觉得太后的命只值些银钱?!”
祁王目光阴寒,落在聂寒山身上。
无声的对峙,气氛一下子胶着。
半晌,还是祁王先开口,“不过是些小事,聂将军觉得呢?!”
“祁王竟然觉得是小事,那在祁王心中什么又是大事,谋…”
“寒山。”
眼看聂寒山要说出口,太后连忙出声打断,因为着急,脸色又红又白。
聂寒山心里的确气愤,他只会带兵打仗,并不深谙后宫和朝堂上那些阴谋算计,可也绝不是蠢货。
何况长姐的焦灼和无奈,他看在眼里。
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他知道自己添乱了,便没有再说。
可还是暗暗攥拳,往祁王看了一眼。
祁王岂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眸色渐深,却不动声色笑了笑,仿若毫不在意一般,“聂将军年轻气盛,只是到底还是过于年轻了。”
“本宫觉得还是等书仪醒来,询问她的意思,其实本宫倒是觉得寒山说的不错,女子也可以封乡主,县主,郡主,赐予食邑,以祁王看,救了本宫和皇帝,该封赏什么?食邑多少?!”
太后着急转移话题。
直接抛出问题给祁王。
寒山虽然这几年在边关带兵有方,可毕竟还没有真正的上战场,她唯恐祁王借口收回兵权,那她真是一点倚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