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被个门房这般侮辱。
安清没有说话,只是侧着头透过小小的窗格看外面的细雨,和紧闭的庄重厚实的王府大门。
马车里光线昏暗,安清坐在暗处,整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中,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情。
只是那双本还有些明亮的猫儿眼,平静了几分。
他是知道的,如今的自己是配不上雍玥的身份的。
“去给车夫结银子吧。”安清抱着箱子佝偻着起身,缓缓地说道:“你家公子也不过是楚馆的哥儿,王府的侍奴,走角门本是应该。”
“公子!”豆子就是再急再恼,也终归还是听安清的话的。
细雨不大,却越下越密。角门附近只有一方窄窄的房檐可以躲雨,可是房檐下坠落的雨滴反而要比细雨更大了。
纸伞不大,一人打正好,要想挤下两个人就费些力气了。豆子努力把伞往安清头上举,可是还是打湿了安清半面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