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会议桌前的报告上,报告详细记录了无头少女案件的最新进展。
负责给姚秀秀父母做笔录的是周泽,他一边回溯,一边道:“姚秀秀父母由于悲痛过度,目前无法提供更多信息,不过他们提到一个细节,两周前姚秀秀从学校回家,曾在村口的小店里见过一群陌生人,他们似乎在打听村里的事。姚秀秀当时觉得奇怪,回家后就跟父母说了,不过家人当时并未当回事。”
“那家小店老板还记不记得那些人的特征?”
周泽摇摇头,道:“小店老板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而且当时忙着做饭,只模糊记得那些人操外地口音,穿着比较高档,没太留意具体长相。至于周边村民走访调查,侦查员已经初步摸排过,但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村里的那些地痞无赖和刑满释放人员要着重调查。”
“已经调查过了,并无异常,不过我们会对这些人进行多次调查,毕竟那些地痞无赖对付警察很有一套,不能掉以轻心的。”周泽说道。
高乐忍不住插话:“难道是外来人员作案?应该对近期进入村子的外来人员进行一次彻底的调查。”
丁志华眉头仍未舒展,回应道:“侦查员立刻着手,梳理案发前后村子的外来人员名单,包括临时逗留的过路人、过路司机,甚至是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卖货郎,排查一下外来人员。”
众人纷纷在笔记本上迅速记录下任务。
丁志华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小胡,死者的头颅和胸部是用什么方式割下的?是否有工具痕迹?”
胡紫凌翻着手中的尸检报告,说道:“死者的头颅是被单刃锐器垂直砍切下来的,创面皮肤收缩明显,呈现生活反应,说明砍头时被害人尚未完全死亡。颈椎断面有至少三次以上重复砍切形成的阶梯状骨裂,工具可能是刃长15厘米以上的厚重刀具,比如斩骨刀或屠夫用的放血刀——但切口边缘没有磨刀石碎屑,大概率是家用刀具。至于胸部……不是切割伤,是典型的撕咬痕迹。”
“凶手为什么会对死者进行撕咬行为,也许是凶手在极度愤怒或兴奋状态下的一种发泄方式。”丁志华问道,“唾液送检了吗?”
胡紫凌点点头,道:“乳头附近的唾液DNA样本已经提取,另外在死者指甲缝里也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正在送往实验室进行比对分析。”
“催促实验室尽快出结果,对于凶手为什么要切割死者的头颅,为什么又要将头颅放进书包里,这一点大家有什么思路吗?”丁志华问道。
周泽沉思片刻,道:“可能是为了泄愤或制造恐慌吧?我猜测,凶手砍下头颅是对死者身份象征的彻底摧毁,凶手通过砍下头颅来消除死者的社会身份,比如学生、年龄等标签,把他们变成没有感情的‘东西’,这样在伤害死者的时候就能感到更多的控制感。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案件,案发地在湖北,有一个13岁女孩的案件里,凶手通过烧毁或破坏死者脸部来达到这种心理上的满足。”
“我认为凶手这种行为模式,或许可以说明他在童年经历了某种深刻的创伤。如果凶手小时候看到过暴力或者自己头部受过伤,砍头可能是一种重现创伤的仪式,这可能是因为他成长的环境很混乱,或者他精神上有些问题,毕竟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高乐说道。
胡紫凌道:“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种性暴力到了最极端的情况,砍头行为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在一些被强奸并杀害的案件中,有些凶手会通过施加额外的暴力,比如破坏生殖器官,来增加自己的快感。而砍头可能就是性暴力的最极端形式,象征着完全占有生命。”
丁志华点了点头,道:“至于凶手用死者自己的书包装头颅,又扔在显眼的田埂上,这种矛盾操作藏着两层心思,表面看像是藏证据,但实际是故意让人容易发现——要么是挑衅警方,要么想制造恐慌。这种又藏又露的疯劲儿,要么是精神分裂作祟,要么是新手模仿作案,结果手忙脚乱露了破绽。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