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得当一阵子云氏了。
云氏是他的妻子,无论为了云氏的名节还是自己的颜面,他行止上,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咳咳,事急从权,你个兔崽子不软禁嫡母,我会这么制着你?”
陆骁抬头,冲着昨日灌他药的两名仆妇说:“去,把我喝的药端一碗来。”
下人和陆本初都以为云氏一番折腾后心慌力竭,想喝药支撑。
陆本初心中窃喜,“云氏这个蠢妇,那药中下了软骨散和阿芙蓉,等她喝了,就是我脱困的时候。”
陆本初给那两名仆妇使眼色。
很快,药端来了,陆骁警惕的看着端药的妇人说:“你放下,换那个年幼体虚的丫鬟来。”
缩在墙角的小丫鬟被迫端了药上前,“老夫人请喝药。”
陆骁冷笑道:“喂他喝,不准耍花招。”
陆本初瞳孔地震,这药竟是给他准备的?
“兔崽子,你要么现在乖乖喝药,要么就下黄泉。”
簪尾再次靠近,陆本初本能的闭上了眼睛,金簪冰冷的触感在他眼皮上划过,陆本初顿时汗毛根根竖立,颤抖着声音说:“我喝。”
小丫鬟一勺一勺的将那碗苦药喂进了陆本初的嘴里。
渐渐的,陆本初感觉到了身上力气在流失,四肢绵软无力,耷拉在了褥子上。
仆妇得了陆本初的暗示,加大了软骨散的剂量,本想毒倒云氏,谁知云氏竟然洞悉了药中有毒,反用来制他。
陆骁眼神戏谑,掐着陆本初的脖子,双腿从他身上迈过,拎着陆本初坐了起来,仍将金簪抵着他的脖颈,冲着一屋子呆若木鸡的下人喝道:
“你们出去,将秦管家和府里的其他主子,全部给我叫到院子里来。半个时辰后,我与大公子要见他们。”
陆骁多年尸山血海踏过来的上位者气势,不是这些下人可以承受的。
何况陆本初在他手里,下人们不敢违抗命令,鱼贯而出。
陆本初心里疯狂嘀咕,“云氏向来软弱,自昨日疯了后处处效仿爹,竟然被她效仿了个七分相似?”
屋里只余下父子(母子)二人。
“说吧,陆骁的死,有什么问题?”
跟别人谈自己的死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陆骁放开了陆本初,眼神锋利如刀,凉如冰刃,看得陆本初心里生了怯意,一咬牙将埋在心中的秘密说出:“武安候背叛了爹!”
陆骁一听,差点气笑。
这个逆子,到了此时竟然还想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武安候是他从小到大最铁杆的兄弟,怎么可能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