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出错。”
“奴婢定会尽心去办!”
秋桃咧着嘴笑,露出两个梨涡,眼神清澈如水,人畜无害。
襄兰看着她出去的背影,拧紧了眉,“小姐,秋桃她嘴上没门,办事不牢。”
小姐最喜欢秋桃了。
她觉得自己忠言逆耳,小姐不会听的。
“就是要她嘴上没门。”苏倾皇勾起了唇角。
襄兰和铜镜内的那一双眼互相对视,心被慑了一下。
苏倾宁生得秀丽明媚,半张脸瓷白赛雪,逆着外头的骄阳,似是镀了一层浅浅的釉光。另外半张,却是陷在阴影,狰狞可怖,蝤蛴扭曲,看上一眼就像是凝视深渊的厉鬼,叫人不寒而栗。
春光正好,秋桃赶到了墨阳侯府的角门。
“霓裳羽衣裙?”
花怜卿眸光一闪,殷红的唇含着笑意,眉梢高高地挑起。
“都毁了容貌,还想穿这惊艳四座的羽衣裙,真是不自量力,叫人笑掉大牙。”
她讥诮。
秋桃谄媚:“她定不能和怜卿小姐相提并论。”
“嗯,你是个乖的。”
花怜卿又问:“那日,襄兰去了药店,可知是做什么?和苏倾宁有关吗?”
秋桃摇头:“襄兰生了疹子,偷偷买药。”
花怜卿放松了下来。
她还真怕苏倾宁能治好那张脸。
这么多年,就因她的旁敲侧击,苏倾宁才喜欢画些艳俗的脂粉,穿金戴银的一身俗气。
苏倾宁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
她骗她的。
她说:“凌云表哥最喜欢花团锦簇的女子,最好要珠翠满头,金饰点缀,要唇红齿白气色好——”
实则,萧凌云最讨厌脂粉气重的女子。
相衬之下,她的不施粉黛,犹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呢。
花怜卿笑得灿烂,将一块沉甸甸的金钉子递给了秋桃。
秋桃眉开眼笑,跪地道:“奴婢定以怜卿姑娘马首是瞻。”
三日后,艳阳高照,碧穹洒金,京都城内车水马龙,长街蜿蜒着热闹,玉兰花低垂如盏,清香四溢。
“小姐,这霓裳羽衣裙,步步生花,如翎羽展翅,流光浮跃,霎是好看呢,最适合我们小姐了。”
秋桃捧着盖有红绸的托盘前来,眉眼弯弯,满心期待。
苏倾皇乌发半挽,半数如绸的及腰青丝垂下,只用了一根乌金木簪。
“算了,放一边吧。”
她懒懒地瞥了眼,“襄兰,拿我那身墨衣来。”
“是。”襄兰手脚利落,立即去拿。
秋桃怔住:“小姐,你不是要穿这霓裳羽衣裙吗?”
“嗯。”
“那现在……”
“不想穿了。”
“可是……”
苏倾皇扫视了眼秋桃。
骨子里透出来戎马多年的气势,从沉寂的眼眸迸发,这柔弱身躯下是常以敌颅做酒杯、牛饮三千盏的浮屠第一战神。
秋桃浑身一震,不敢再多说什么。
苏倾皇:“我做事,还需要向你禀报?”
“没规矩的东西。”
襄兰前来,用胳膊撞开了秋桃,“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秋逃泪眼汪汪,小脸煞白。
心里惶惶然。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