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妥协。
“是你吗?”还是昨天那人吗?他又来’做客‘了?面具下有没有易主?
“不是我是谁?还是你在想别人?”
岳瑶急忙摆摆手,“没有,我怕你不来了。”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为何?”
“昨日我惹恼了你,怕你不愿再来了。”
岳瑶心想,好歹这人来了,跟一个总比再跟无数个强吧,先笼络住这人,带她出这别苑,再图其他。
男人手上动作一滞,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若你听话,我日日都来。”
看吧,狗面具,果然好上钩。
但是时间久了,新鲜感可就没了,得尽早下手。
岳瑶去接他手上的粥,“给我吧。”先吃饱,要不跑都没力气。
“我喂你。”
这狗面具是对喂她有什么执念吗?把她饿个半死的人,还有脸说这话?
好在岳瑶不讨厌鸡肉,男人举着勺子凑近,岳瑶顺从地张口吞下,鸡肉滑嫩,精米软糯,简直太好吃了,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见她顺顺当当地咽下,男人问道:“可还合胃口?”
“嗯。”岳瑶只顾着吃,两颊鼓起来,活像个小松鼠。
饭后八奴过来服侍岳瑶漱口更衣,待到梳妆时,男人接过梳子,八奴懂事地退立一旁,岳瑶登时一惊,“要做甚?”
“怎么?不愿我碰你?”
岳瑶略一思量,暗自忍耐下来,“我是怕你不会梳头。”
岳瑶自己其实更不会,刚来时待字闺中,都是姐姐帮忙梳个简单发式,成婚后张生笨拙地帮她挽成妇人的发髻,有时也没那么多讲究,随意挽起。
男人拿出岳瑶丢失的那条红色发绳,原来是那晚被他收起来了。
“我会梳垂髻,可行?”
岳瑶点点头。
看着男人认真梳头的模样,岳瑶不禁壮着胆量问他,“你为何戴着面具?”
“貌丑。”
岳瑶有些半信半疑,“那你让我看看。”
铜镜中金色的面具一闪,男人眼眸狠戾,似在警告,令人望而生畏,岳瑶看得心头一跳,噤声不敢再多言。
男人手指灵巧,顷刻间将岳瑶头发梳好,“娘子可还满意?”
岳瑶顾不上满不满意,试探着问些其他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呢?”
好在男人没再沉默,只是回答得有些突兀,“我家中排行老六。”
“本来我该排行老七,可上一个难产,没生下来。”
男人难得说这么多,岳瑶为了拉近关系,自顾自决定,“那我叫你六哥吧。”
男人习惯负手而立,岳瑶站起身走近他,“六哥可婚配了?”
“怎么?”
“六哥可愿娶我为妻?”岳瑶眉眼弯弯,面上有忧虑有期盼。
“我已娶妻,另有妾室。”
言下之意是没岳瑶的位置,岳瑶也就值当个外面养的玩意。
这个花心狗面具,合着家里那么多花不够他采,还来祸害她。
见岳瑶沉默,男人反问,“你舍得你那夫君了?”
岳瑶当然舍不得,但这时候不得不讲些违心话,她侧过头佯装伤感,眉眼低垂,“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却只把我安置在这里。”
“你若不想要我直说,何苦扯旁的人。”
男人戳破了岳瑶拙劣的表演,“呵,昨日还对我厌恶至极,今日就另眼相看了?”
岳瑶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六哥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