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歌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他触碰到的手腕。

那人的温度像一缕药香,若有似无地缠绕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收回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真是疯了..."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窗外雨声渐歇,阳光透过云层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的裂痕在光线下格外刺眼,像极了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

手指在同城推荐的软件上漫无目的地滑动,前两天收藏的那家小酒馆推送又跳了出来。

忘忧轩。

照片中复古风的门头挂着红灯笼,内里是暖色调的装潢,看起来温暖又隐蔽。

配文写着:"独酌亦欢,忘忧于此。"

她盯着照片出神。

玫瑰饼的甜腻还萦绕在舌尖,混合着记忆中那人手上若有似无的草药香。

她或许真该出去喝一杯,总好过在这里胡思乱想。

万和堂。

陆怀川正专注地在草药柜前配药,修长的手指戴着手套,动作娴熟地称量着各种药材。

"师兄,"余白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药包,"这是给谁配的药?"

陆怀川头也不抬,声音平静:"患者。"

余白虽是疑惑,但也没追问下去。

他师兄平日里既要坐诊又要参加各种会议,很少有时间亲自配药。

他忽然想起什么,兴致勃勃地说:"对了,药堂新来的几个实习生约着去张晋新开的小酒馆聚餐,师兄要不要一起?"

“他又创业?不怕这次再失败了?”

余白笑着,“他就那个样。”

张晋这人要不是家里有钱,早就拿碗去大街上要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的问题,干什么倒闭什么。这不,这次又开了个酒馆。

"你们玩吧。"陆怀川依旧专注于手中的药材,声音淡淡的。

余白早已习惯他的性子,也不勉强:"那行,我先收拾下班了。"

陆怀川这才抬眸,提醒道:"下周的测试,让他们准备一下。"

"他们才刚来..."余白苦笑。

"规矩就是规矩。"陆怀川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考题..."

"你来出。"陆怀川说完,又低头继续配药。

余白无奈地摇头:"行吧,我出就我出。"

待余白离开后,陆怀川将配好的药材仔细包好,转身走向后院的煎药室。

煎药室里,药香氤氲,砂锅中的药汁咕嘟作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清俊的眉眼。

他看了眼腕表,准时关火,将煎好的药汁滤入瓷碗。黑褐色的液体泛着微苦的清香,就像他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将三天的药量分装妥当后,他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出了药堂。

"小林啊,她出去玩了,"陈姨接过药包,笑着说,"说是看到个新开的小酒馆,觉得新奇就去逛逛了。这是她的药吧?这是给我的香包啊?"

"嗯。"陆怀川轻轻点头,将东西递过去。

"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不用。"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吃饭了吗?"陈姨关切地问。

"吃过了。"陆怀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回去休息一下就该睡了。"

"那路上小心。"

"好。"

转身离开时,他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霓虹初上的街道。

夜色中,某个方向隐约可见红色灯笼在风中飘摇。

忘忧轩。

林九歌坐在角落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

酒馆里人不多,灯光昏黄,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