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的侧脸半明半暗。

她看着菜单，价格还行，名字取得倒是挺古风。也不知道喝什么，就随手点了杯招牌“忘忧酿”。

服务员很快端上来，她浅浅抿了口，入口微苦，回味却带着一丝甘甜，像极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男歌手在前面哼唱着，基本都是些流行歌曲，唱到副歌部分，台下的顾客都能跟着一块唱着。

后座有人问着，“老师没来？”

“师兄忙，”余白招呼着，“咱们玩儿。”

“陆老师是个怎么样的人？”

余白说着玩笑话，“好歹我也是你们老师，怎么不打听打听我？”

拘谨的学生一下被逗笑。

他们聊着，时不时传来嘻闹声，大多都是些学生时代的乐事。

有女生好奇，“陆老师有女朋友吗？”

旁边人马上说道：“陆老师女朋友不是黄亦熙学姐吗？”

“黄学姐也来阮江了？”

“应该快了吧，前两天我俩还聊了，说参加完讲座就回来。”

余白打岔，“行了，都是谣言，别瞎说。”

众人秒懂，相视一笑，辩解就是最大的真相。

林九歌酒杯一放，准备去卫生间一趟，路过吧台，恰好听见酒馆老板的谈话。

他低声问着，“马上轮到他上场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吃坏肚子？”

“说是吃了毒蘑菇。”

“毒蘑菇？！”老板一阵无语，“我真服了。”

调酒师问着，“那谁上台？”

老板叹气，“那只好我上了。”

调酒师诧异，“您上啊？”

林九歌扭头看了眼一身嘻哈打扮的男老板。

老板挠头，“不然呢。”

调酒师说道：“您唱歌就算了吧…咱刚开门，太不吉利了。”

林九歌听到这话，没忍住的笑了声，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夸人的。

“那你说我现在上哪儿找歌手去？”

歌手…

林九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调酒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那要不然我上吧。”

张晋踢了他一脚，“摇你的杯子去。”

调酒师啧了声，“我帮你还说我。”

“那个…”林九歌凑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俩一跳，“你们找会唱歌的？”

“你是…”

林九歌说道：“我路过，凑巧听到你们这儿缺人。”

张晋打量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孩。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短裙，黑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面容清秀，看样子像是来旅游的大学生。

"你会唱歌？"张晋挑眉。

林九歌抿了抿唇，胡乱扯着，"以前在酒吧驻唱过一段时间。"

调酒师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骗你们做什么？"她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你们这里需要什么风格的。"

张晋摸着下巴思考："我们这儿客人偏年轻，流行、民谣都行，你会什么？"

"都可以试试。"

"那……"张晋看了眼时间，"现在能上台吗？设备都有，歌单你自己选，反正就一首歌的时间。"

林九歌回头看了眼自己那桌还没喝完的酒，又瞥了眼不远处那群学生们热闹的卡座。

反正她本来就是为了躲清静才来的。

"行。"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出门没带钱，唱完请我喝杯酒。”

张晋大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