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吹进车窗,苏玉婷心满意足地靠在座椅上,今天在张夫人的茶话会上,她出尽了风头。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贵妇小姐们,哪个不是变着法儿地来巴结她。

一想到苏晚棠那个病秧子,竟然走了这种狗屎运,她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但转念一想,苏晚棠嫁得再好又如何?她苏玉婷,才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是母亲的心头肉。

车一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直奔二楼自己的房间。

她要再看看那套宝贝首饰,想象一下自己戴上它时,艳压群芳的模样。

推开房门,她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走向梳妆台。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梳妆台上,那只她看得比命还重的黄花梨木首饰盒,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玻璃弹珠。

一颗在阳光下折射出廉价光芒的,小孩子玩的玻璃弹珠。

死一样的寂静。

苏玉婷的瞳孔,从正常的尺寸,一点点,缩成了针尖。

“啊——!!!”

一声能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响彻了整栋苏家。

她疯了一样扑过去,双手在梳妆台上胡乱摸索,指甲刮过昂贵的漆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没有!

她又发疯似的拉开所有抽屉,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扒拉到地上。

丝巾、手套、信纸……散落一地。

还是没有!

“我的首饰盒!我的嫁妆!!”苏玉婷的眼珠子都红了,在房间里疯狂地翻找,掀开被子,拉开衣柜,把整个房间弄得一片狼藉。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刘丽云皱着眉走上楼,刚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妈!”苏玉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死死抓住刘丽云的衣袖,哭得涕泪横流。

“妈!我的首饰盒!我那套翡翠!不见了!被偷了!!”

刘丽云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那套首饰价值连城,是她压箱底的宝贝,更是她为女儿铺路的资本!

“不可能!家里怎么会进贼?”刘丽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她强作镇定,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压低声音。

“小声点!你想让全家下人都知道吗?!”

她迅速扫视了一圈,窗户从里面插着,门也是她进来后才锁的。

贼从哪儿进?

苏玉婷的脑子里像有一根弦,“嗡”的一声绷断了。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怨毒的光。

“是她!一定是苏晚棠那个贱人干的!!”

除了那个贱人,还有谁会这么恨她?还有谁见不得她好?

“她嫉妒我!她嫉妒妈你对我好!她就是报复我!!”苏玉婷的声音变得尖利无比,她挣开刘丽云的手,发疯似的就要往外冲。

“我去找她算账!我撕了她!”

苏晚棠正在房里,慢悠悠地翻着一本从空间书阁里拿出来的孤本游记。

楼下的尖叫和哭喊,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合上书,走到门边,算准了时间,轻轻拉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就看到苏玉婷像个疯婆子一样,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刘丽云。

“苏晚棠!你这个小偷!把我首饰盒交出来!”苏玉婷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苏晚棠侧身一避,任由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她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辜地看着这对母女,眉梢轻轻挑起,带着几分不解和懒散。

“姐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你还装!”苏玉婷稳住身形,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就是你!你偷了我的首饰盒!你这个不要脸的贼!”

苏晚棠闻言,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