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较为满意。
“起来吧。”
他说话间,将头转了回来,“这位姑娘名为月皎,以后切莫认错了。”
说罢,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透着一丝寒意。
姜白宁眸光微闪,嘴角微弯。
看来她这位皇兄,并不想被外人知晓她在他这里。
她轻轻推了推姜御淮的肩膀,催促道:“哥哥快起来,让太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将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姜御淮立马顺从地起身,在她身侧落座。
一旁的张御医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此刻正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
他哆哆嗦嗦地捡起掉落在地的药箱。
“太、太子殿下……”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凑近查看那道狰狞的伤口。
暖阳下,姜御淮的伤口还在渗着血,额间破开的口子有半指长。
“微臣这就为您处理伤口……”
整个上药过程中,张御医布满皱纹的手抖得厉害。
待到最后一层纱布缠好,张御医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殿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他佝偻着腰站在一旁,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双手紧紧攥着药箱带子。
姜御淮顶着一头层层叠叠的纱布,苍白的脸色衬得他像个病弱可怜的少年。
姜白宁忽而朝姜御淮的方向倾身,纤纤素手一探,径直扣住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受伤的那只手稳稳攥住,掌心朝上,露出那道尚未处理的伤口。
“张御医,哥哥这手也受伤了,你给他处理一下。”
她声音清凌凌的,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
姜御淮眉梢微挑,倒也没抽回手,任由她握着,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唇角却轻轻扬起。
“是、是……”张御医连忙应声,颤巍巍地凑近,低头仔细检查太子掌心的伤。
那伤口虽不深,但从伤口的血迹来看,应是没有处理过,然后又反复弄伤了好几次,新伤添旧伤。
张御医先是帮他清理了一下掌心的血迹,随后从药箱里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
药膏清凉,伤口疼痛。
可姜御淮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目光淡淡地落在姜白宁脸上。
待到伤口包扎完毕,雪白的纱布层层缠绕,将那道伤痕掩去。
张御医这才长舒一口气,退后两步,躬身道:“殿下,手上的伤也已处理妥当。”
姜御淮缓缓抬眸,琥珀色的眼瞳如深潭般幽冷,直直凝向张御医。
“退下吧。”
张御医如蒙大赦,紧绷的脊背骤然一松,连忙躬身行礼,声音里掩不住劫后余生的庆幸:“微臣告退!”
说罢,他几乎是倒退着出了寝殿,生怕慢了一步惹来祸端。
一旁的侍女和慕秋一同屈膝行礼,悄然离去。
殿门轻轻合上,室内霎时安静下来。
姜白宁眉梢轻挑,红唇微启,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皇兄,我怎不知我叫月皎?”
她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像是要戳破他的谎言。
姜御淮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姜白宁猝不及防,轻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
他却不慌不忙,径直在她先前所坐的位置上坐下,而后手臂一收,将她稳稳放在自己腿上。
“皎皎如月。”他嗓音低哑,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眸色深沉如夜,“皎皎是孤一人的小月亮。”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温热而缠绵,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