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姜御淮突然暴起!

他一把掐住对方咽喉,将人狠狠抵在云纹柱上!

“孟钰词!”

他指节发狠地收紧,眼底猩红一片,“谁给你的胆子挑衅孤?!”

想到昨夜皎皎在他身下一声声唤着的都是孟钰词,他便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掐死!

云纹柱上的云纹浮雕硌得孟钰词脊背生疼。

可他苍白的唇角却勾起一抹笑,目光怜悯地看着姜御淮。

“呵……”喉骨在压迫中挤出气音,“殿下这是……想杀我吗?”

“砰”的一声闷响,姜御淮猛地将他掼在地上。

孟钰词嘴角溢出鲜血,发丝凌乱,月白锦袍沾满尘埃,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正想起身——

姜御淮抬起玄色织金靴,狠狠碾在他肩胛骨处,绣着暗纹的靴底缓缓施力,仿佛要将他的骨头狠狠碾碎!

“杀你——”他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地上的人,声音轻得令人毛骨悚然,“不过是孤一句话的事。”

余光忽然瞥见孟钰词腰间挂着的香囊,藕色缎面上歪歪扭扭绣着一朵并蒂莲。

他眼底戾气暴涨,一把扯断系绳,香囊落在掌心时还能闻到淡淡的安神香。

“皎皎亲手绣的香囊,你也配戴在身上?”

他垂眸盯着手中的香囊,眼底的醋意与怒意交织在一起。

他踩在孟钰词肩胛骨处的脚狠狠一踹,力道大得直接将人掀翻在地。

孟钰词闷哼一声,后背重重撞上云纹柱。

香囊的流苏穗子垂落,随着他收紧的指缝簌簌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彻底碾碎。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狼狈倒地的孟钰词,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底却冷得骇人。

“孟钰词,孤的皎皎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说罢,他猛地甩袖转身,玄色锦袍在风中猎猎翻卷。

他朝着寝殿的方向大步离去,背影森然。

独留在原地的孟钰词从地上爬起。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姜御淮离去的方向,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