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人,寺里的师父也无功而返。

他们找了香客的马车送我回来。

我回到府上,听说老夫人和老爷派人找了一天一夜,没找着您,便以为您……”

琴心咬了咬唇,最后几句话说得格外艰难,“以为您已经遭遇不幸。”

“后来又听说您是被贼人掳走。老夫人和老爷顾及名声,没有再派人去找您。”

宋栀宁吸了口气。

虽然早就猜到了真相,不过真得到验证,还是不由脊背发寒。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宋栀宁打发走琴心,起身走到后窗跟前,推开窗户。

她要反击,少不得借助能听懂动物说话的能力。

收服那只野猫是当务之急。

它既经常出入这座府邸,想必也知道不少内情。

宋栀宁正思考间,便听到一道嘲弄的声音自窗下传来——

“喵呜喵呜,好吃!好吃!”

“那宋大小姐用好吃的引诱本猫,她莫不是被我飒爽英姿迷住了,所以好心投喂我?”

“哇,她该不会是想收养我吧?”

“可是她太笨了,不行不行!”

“她都分不清绿梅和琴心谁好谁坏,太笨了,不行不行!”

宋栀宁心念一动,忍不住问出声,“那谁好谁坏?”

“那自然是琴心好,绿梅坏。”

“琴心担心宋大小姐,每天都去老夫人院子求她再派人寻找。”

“那个绿梅,趁着宋大小姐不在,吃香喝辣,还偷了她不少值钱的宝贝!”

小野猫自顾自地说着,忽然抬头,跟宋栀宁对了个正着。

它吃饱喝足,悠闲地舔了舔爪子。

“呵,看什么看,你又听不懂本猫说话。”

下一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宋栀宁点头,“嗯。”

小野猫瞳孔震惊,嗷呜一声便溜没了影。

比啸铁好点,起码没说她是妖怪。

宋栀宁关上窗,心里松快了不少。

小野猫的性格不错,用好吃的养着,应该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这不,绿梅和琴心,又得到了应证。

只是没想到,绿梅胆大妄为,敢偷她东西。

是以为她必死无疑,不会再回来,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吧。

宋栀宁琢磨了一二,心下有了对策。

不过此事不着急处置。

……

定国公府。

何嬷嬷从宋家出来,便回了陆知砚的翰墨院。

这处院子位于定国公府东侧,占地宽敞,与主院远远隔开,入院的门一关,谁也打搅不到。

她一进院子,彻北便笑嘻嘻地迎上去,“嬷嬷,宋大小姐回去了?”

“她家里有没有为难?”

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们都听到了。

宋青山那人古板不知变通,想必对家里女眷也比较苛刻。

何嬷嬷看了眼书房的方向,轻声道,“我抬出了世子的名号,宋家应当不会为难。”

彻北“噢”了一声,凑到何嬷嬷跟前耳语,“我看那宋大小姐面相是个有福之人,倘若能跟世子喜结良缘,这翰墨院也能热闹不少。”

何嬷嬷含笑不语,这些年但凡碰到长相美丽的姑娘,彻北都说与世子是良配。

婚姻大事,岂可这般儿戏?

“彻北。”书房突然传来陆知砚冰冷的声音,“牡丹图绣好了吗?”

彻北哭丧着脸回到屋檐下,重新拈起绣花针。

他家世子折腾人的方式也这么别具一格。

堂堂大男人,绣什么绣品,害他被通南嘲笑。

等声东和击西回来,被他们仨笑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