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跪在地上的江媛,忽然觉得她笑起来比平日拘谨的时候可爱多了,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子道。

“也不需要事事都听我的。等你学成后,你便是绸缎庄大掌柜,到时候老身去做个裙裾衣裳,还要媛儿在账上给些优惠呢。”

她说得轻轻巧巧,仿佛两人是熟络多年的挚友,这令江媛忍不住破涕而笑,捂着脸嘤嘤道。

“母亲,你奚落我……”

两人母子情深一般,全然忘了正厅里还跪着一个骆承恩。

直到周雅君叫人给江媛额上脸上都擦净敷了药,又帮她梳好了头发,门外边才有人吵吵嚷嚷骆承恩罚跪的事儿。

一身风尘仆仆的骆明越刚刚进了相府大门,便被下人拉住讲了家里的变故。

他向来与骆承恩表面上是血浓于水亲兄弟,此时要是不帮着出头,恐怕……

于是大马金刀,边喊边推开了后堂的雕花木门,嘴里吵嚷道。

“我的亲娘亲诶,有多大仇能让我大哥在外边跪那么久啊?不就是为了我大嫂那个不下蛋的鸡,至于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