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职,杖责之后赶去了田中日夜农耕。你忤逆父亲教训,是为不孝。”
“君子应惩强扶弱,爱惜幼小。你恃强凌弱,是为不仁。”
“男子顶天立地,要分是非,你今日来我处,是要为你那风流成性的大哥说情,全无正义之心,是为不义!”
骆明越已经傻掉了,他不过是像往常一样闹了一闹,怎么就被母亲扣上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帽子?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更可怕的是,在场手持棍棒的家丁显然从老夫人的话中听出了指向性,全都放开了瘫倒在地的小桃。骆明越和众人一同看向周雅君,终于得到了老夫人递过来的最后一根稻草。
“把骆明越从凳子上拽下来,摁在地上,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周雅君脑海中全是骆明越当年趁她死了疯狂寻找家传玉佩的画面,落下的话语不再带有任何感情,“来人呐,将骆明越这畜牲杖责二百,丢出府去!”
周雅君是整个骆府的最高权威,她的话就是绝对命令。
就算要责罚的对象是府上的二公子,下人们也毫不犹豫地拽死狗一样将骆明越从椅子上拽趴在地,一时间咒骂简直冲破天际。挣扎中骆明越不小心挣破了自己的衣袍,白花花的皮肉和重重的板子直接相贴,击打出令人心悸的啪啪声。
骆明越毕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几板子下去,他的咒骂声就变成了痛苦的哭号,转而开始求饶起来。
“娘亲饶命啊娘亲,我是小畜生,我是贱人,娘亲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嫂,我求求你,你让娘放了我吧……肯定是你告了状……你房里的珠宝是我偷的,可那些追赌债的人太凶了,我只有变卖……”
“娘啊,我要被你打死了啊!娘啊,亲娘……”
骆明越的声音像傍晚的潮汐一般,一波一波渐渐变小,最后远去熄灭。
等家丁从骆明越身边离开,中间只剩下一个满身是血的后背。若不说这是骆明越,肯定会有人错认为是一块破布盖着一块刚杀下来的猪肉。
此刻骆承恩被这后堂的吵闹惊到,耐不住性子跑来看,发现地上趴着不省人事的骆明越后,扑通一下软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并非因为骆承恩和骆明越如何兄弟情深,血浓于水。而是他从骆明越的遭遇上深刻地认识到,母亲周雅君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好糊弄的傻妇人了。
他在搬动骆明越的家丁身影缝隙中看向稳稳坐着的母亲,和与母亲同站在一侧的发妻,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刺骨的凉意来。
骆承恩往前动了动,长跪的麻痛和眼前场景的刺激让他眼前一黑。
就在他晕倒之前,听见母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既然兄弟感情这么好,承恩和明越就一起搬去冷院住吧。月银减到和佃户同等。既然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一起种种田修身养性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