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墙上,一缸子水瞬间迸裂四散,把三人从头到脚浇得透心凉。

三个贵公子眨眼间就变成了落汤鸡,他们顿时怒上心头。

为首的赵公子怒骂道,“宋玉衡你别太过分!你爹是知府,我爹也是掌管泞州军队的总兵,你——”

宋玉衡嗤笑一声,“要不是看你爹是总兵,这会儿我已经把你脑袋摁到茅坑里吃-屎了,你就知足吧!”

赵公子气得想冲出来手撕宋玉衡。

另外两人赶紧拽住他胳膊,“别去别去!你打不过她的!当心逼急了她真把你扔茅坑里!她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赵公子畏惧于宋玉衡的武力值,他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怒吼——

“宋玉衡,我今儿这话还就不背着你了,我就当你面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就你这种胸无点墨的废物,就你这种无知泼妇凶恶悍妇,谁娶你谁倒八辈子血霉!”

宋玉衡微笑脸。

“哇,你不会觉得嫁不出去是什么很惨的事情吧?不,你错了,嫁了人却生出你这种废物儿子才是最惨的,听说你娘隔三差五就得被你气晕一回,三十岁的人被你气得好像五十岁是吧?啧,你看你娘多惨,我要是嫁给你这废物过上跟你娘一样悲惨的日子,那还不如一辈子不嫁呢。”

赵公子气得面目都扭曲了。

宋玉衡又扫了眼他身下,目露怜悯,“还有,告诉你们各自的爹,别带你们来宋家提亲了,我选夫婿的标准很高,你们三个不合格,嫁给你们这样的,还不如守活寡呢。”

三个男人懵逼一瞬,气得跳脚!

他们捂着身子面红耳赤破口大骂,“宋玉衡你不要脸!你见过大的吗就嫌我们小,我们大起来能吓你一跳!”

宋玉衡怜悯地看了眼他们,“三个加起来才能吓我一跳?那你们真的好可怜,难怪你们三个能玩到一块。”

说完,宋玉衡微微一笑,转身溜溜达达离开。

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看着宋玉衡的背影,忽然气得破防捶墙!

“不是,她有病吧,她跑到我家来以客欺主是吧?我妹妹是瞎了眼吗怎么会邀请她来我们家啊啊啊啊!”

“气死了!她是不是人啊,她怎么不去死啊!”

“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她肯定嫁不出去的!我诅咒她一辈子没男人要!”

……

几丈外的转角处,一身玄色华服通身贵气的公子负手而立。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望着宋玉衡潇洒走远的背影,又听着茅房里三个公子破防的大骂,他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原来女子也并非全都贞静娴雅,还有这样的混不吝女霸王。

他身后,抱着剑的侍卫探着脑袋奇怪地看他。

“殿下您居然还笑,您也是来如厕的哎,您是运气好,慢了一步,您方才要是也进了茅房,怕是也要露着屁股光着腚被人家大姑娘看光了!那被人家大姑娘嘲笑屁股白花花的人里,也有您一个了!”

萧重光闻言,一双漆黑凤眸凉凉瞥了眼侍卫。

侍卫立刻打了下嘴巴,生硬转移话题,“哎呀真是怪了哈殿下,那么个文采风流温柔从容的探花郎,竟然养出了这么个彪悍的女儿,看着真不像父女俩!”

萧重光嗓音淡淡,“有何奇怪?镇国大将军家个个都是勇冠三军的大力士,不也养出了个拉不开弓骑不了马的娇娇小姐么?”

侍卫深以为然。

偷偷看了眼神情落寞的主子爷,侍卫叹息一声。

“当年皇上就是见宁家个个都是勇冠三军的大英雄,以为宁夫人肚子里的小姑娘也是个彪悍的女将,才会为您和宁姑娘指腹为婚。”

“谁曾想,宁家姑娘生下来却是个弱不禁风的女秀才,根本就无法与您并肩作战,皇上这些年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