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在家了。”
“没关系,应该的。”
沈佩兰想了想又道,“今天谢谢你……”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不知还要在冷雨夜站多久。
陆振霆嗓音低沉,“别再说这样的话,既然结了婚,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沈佩兰轻轻攥紧被角,心里感觉很温暖。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很安静。
只能听见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
她听见陆振霆翻了个身,似乎不太舒服。
“要不……”
她犹豫着开口:“我去拿条干毛巾垫在枕头上?潮气太重,睡觉不舒服。”
陆振霆顿了顿:“不用麻烦,睡吧。”
但过了几分钟,他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喉咙被霉味呛得发痒。
沈佩兰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摸黑去了浴室,又窸窸窣窣的去了客厅,似乎在翻行李箱。
片刻后,她拿着一条毛巾回来。
“家里没有干的毛巾,这是我的。”她小声说,“你拿着垫垫枕头吧。”
陆振霆接过毛巾,干燥柔软。
“谢谢。”他声音柔和。
五十岁生日的晚上,沈佩兰虽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却睡得无比踏实。
与她相比,赵大庆滋润多了。
躺在相好的床上,吃烧烤喝啤酒,快活无比。
“我说庆哥。”
相好的正在试新衣服,“嫂子该不会真要跟你离婚吧?”
说完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想多了。
要说赵大庆能做到狠心离婚,她相信。
但是沈佩兰……
呵。
那么唯唯诺诺的窝囊废,怎么可能呢?!
赵大庆喝了口啤酒,不以为然,“她就是个屁,放了就放了,我才不在乎。”
就得给她点颜色,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不出……”
赵大庆伸出三根手指头,很快又缩回两根,“一天,她就得回来求我和好。”
这么多年了,赵大庆早习惯了沈佩兰的逆来顺受。
根本不相信她真有胆子离开他。
……
天刚蒙蒙亮,沈佩兰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发现陆振霆已经不在床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起得比她还早。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今天是个晒被子的好天气......”
她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浴室门打开,陆振霆擦着头发走出来。
他看见沈佩兰站在阳光里,眉眼柔和,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温暖的光。
“早”,他说。
沈佩兰回头。
不知是否因为一晚的相处,再看他时,已经不那么陌生了。
她弯唇笑了笑:
“早。”
陆振霆被笑容晃了眼,突然觉得——
这个家,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