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张月揽的头垂得更低了,羞愤得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陆振华看着她红透了的耳廓和脖颈,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

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张月揽听到了院子角落里传来他走动的声音。

然后,门被推开。

陆振华走了进来,手里,捧着那只灰扑扑的小奶狗。

他走到她面前,将小狗塞进了她怀里。

“自己弄干净,晚上不准进屋叫。”他扔下这句话,语气硬邦邦的,就走去灶房烧水了。

张月揽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温暖,看着他有些仓惶的背影,紧紧咬住了嘴唇。

那上面,似乎还留着他皮肤的触感。

她给小狗洗了澡,吹干了毛,露出了它本来的黄白颜色。

它很乖,全程都很安静。她又找来一个纸箱,铺上旧衣服,给它做了个窝,放在了卧室的角落里。

她把那包被冷落了很久的麦芽糖打开,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

糖很甜,甜得心里都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她给小狗取名叫麦芽。

晚上,陆振华洗漱完,进了卧室。

他看到张月揽已经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躺下,而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弯下腰,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啊!”张月揽低呼一声,身体瞬间僵硬。

他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朝上。他没有立刻压上来,而是撑着手臂,俯视着她。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月月,”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能让人的骨头都酥了,“今天,我很……”

他没说下去。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高兴?不像。

满足?也不全是。

他只是俯下身,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求答案。

他的吻,不再是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撕咬。

他先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像是在模仿她下午那个笨拙的吻。

张月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躲。

得到鼓励,他加深了这个吻,撬开她的唇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耐心,攻城略地。

张月揽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里飘摇的小船,而他,就是那片深不见底、要将她彻底吞没的大海。

只有一种陌生的、让她战栗的酥麻感,从嘴唇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角落里,那个叫麦芽的小东西,从温暖的窝里探出脑袋,歪着头,一双黑亮无辜的眼睛,正好奇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交叠起伏的两个身影。

它不明白,这两个刚刚还对它又凶又好的人,在玩什么新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