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燚夜还在优雅用餐,闻声掀掀眼皮看了眼老头。
“吁~”
“有事说事,气性别这么大嘛,小心把自己撅过去。”
劝的用心,像是在说:一起来吃早餐呀。
老头更生气了,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着厉燚夜,差点真的气晕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一大早的各种不太平,厉老太太看着有些烦躁。
“你的好孙儿,厉燚夜昨天傍晚开着两辆水车,把我们码头的茶叶仓库浇了个透,大嫂,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啊?有这事?”
厉老太太一听也十分震惊,转头问厉燚夜。
“燚夜,有这事?”
厉燚夜慢条斯理的擦嘴,要笑不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老头。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看到厉燚夜满不在乎的样子,裴晚音都惊呆了。
家族内斗这就来了?
“你,你,你竟然如此态度!”
老头气的上前一步,指着厉燚夜的手指在对方看来的那一瞬,不自觉垂了下去。
“燚夜,你为什么要干这事?”
厉老太太也十分震惊。
厉燚夜转着手里餐刀,玩的起兴。
“这还用问,礼尚往来。”
他笑着顶顶腮,看着愤怒的小老头道:“你送我一船火,我还你两车水,都是亲戚,有来有往,这才更像一家人嘛。”
“啊!!!”
这话直接气的老头尖叫。
听到一船火,一直没说话的厉司昼忽然开口。
“什么一船火?昨天运船失火是他们干的?”
这正是他刚才要质问厉燚夜的事。
厉燚夜一手搭在椅背后,“可不就是,运船刚要靠岸,你猜怎么着,海上忽然飞来一艘着了火的快艇,直接就撞上去了。”
“啪。”
“轰。”
“炸咯。”
厉燚夜绘声绘色描述当时的场景,看上去甚至还有点兴奋。
厉司昼闻言皱起了眉头。
这批货对他和盛家的合作至关重要,价格昂贵不说,重点是这批医疗器材十分稀缺,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
“二叔公,这你要怎么解释?”
他声色沉冷,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那老头急了。
“你别听这狂徒胡言乱语,我好端端,炸你的船做什么!”
“知道你厉二少做事狠绝,可也不能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吧?”
老头本来是上门要个说法,无端的被扣了这么大口锅,怒急。
“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死了亲娘,吵吵嚷嚷奔丧呢?”
厉燚夜似是被他吵到,揉了揉耳朵。
“燚夜,怎么说话呢!”
厉老太太出声维持局面,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游艇是老二家的?”
厉燚夜回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很难查吗?”
厉老太太也被气到,但碍于老二家的在场,不好当面责难厉燚夜。
“一派胡言!”
二叔公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面红耳赤反击一句。
厉司昼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人,十分烦躁的摆摆手:
“二叔公,这件事我会核实清楚,现在口说无凭,带着你的人先回西苑。”
厉司昼从小就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身上自有一股强势沉稳。
那二叔公气势汹汹的来,没讨到便宜不说还被扣了一口大锅,自己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悻悻然丢下几句话就走了。
裴晚音降低存在感安心吃瓜,冷不丁对上厉燚夜戏谑的眼神,惊的她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手指揉搓,昨夜抓着他衣袖的潮湿感袭来。
男人玩味一笑,视线并未在她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