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停留。
“事儿清楚了,想想怎么跟盛家交代吧,我走了。”
说着,人已起身离桌。
“你干什么去!”
没了货,就意味着和盛家的合作无法达成,又挑起了和二叔公一家的纷争,厉司昼对这个弟弟十分不满。
“上坟。”
厉燚夜黑色西装甩在肩上,头也不回的丢下两个字。
优越的身材被一身肃穆黑衣黑裤包裹着,真有点要去上坟的意思。
裴晚音正疑惑着,就听到身侧厉老太太狠戾低咒一句:
“是了,我怎么忘了今天是那贱人的忌日。”
她口中的贱人,是厉燚夜的亲生母亲。
曾经红极一时的绝色女明星,厉燚夜七岁那年,她被发现和曾经的男搭档驾车坠海而亡,调查后被认定为是双双殉情。
厉家以此为耻。
厉父厉晁觉得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偏偏人死了无处发泄,便迁怒于年仅七岁的厉燚夜,百般折磨凌辱……
即便是很快他就领了自己大肚子的小秘书登堂入室,依旧没有放过厉燚夜。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一大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厉司昼看上去有些烦躁,转头看到裴晚音,一下子找到了情绪出口,十分嫌弃的质问一声,眼神带着薄怒看她,仿佛她才是造成这个纷杂早晨的罪魁祸首。
“呆滞木讷,还真是和柔儿不一样。”
裴晚音语气顺从,阳奉阴违:“嗯,怎么不是呢,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一点都不温顺听话,您赶紧解约啊。
“你!”
厉司昼被噎到,一双眼睛带了寒光。
“行了,还嫌事儿不够多。”厉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还不各自去忙。”
裴晚音乖巧应是,转身就走。
今天这个插曲,更让她觉得这厉家是龙潭虎穴。
那气急败坏的二叔公一点便宜没讨到,厉司昼赔了夫人又添麻烦。
唯独厉燚夜置身事外。
要她来说,那船货要真是盛家的,恐怕这些事都是厉燚夜做的,然后随便点了个人背锅。
一来防止厉司昼和盛家达成合作丰满羽翼,以便他以后夺权;
二来能让盛柔和厉司昼互生嫌隙,以便他以后赢得美人心。
真是下的一盘好棋。
昨晚一夜荒唐,她希望有了那么一层关系后,厉燚夜不再逼迫自己勾搭厉司昼。
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厉家。
正巧余医生来换药,她便找了个角落,以防又给正在气头上的厉司昼当靶子。
这倒是让她知道了厉司昼不立刻解除婚约缘由。
以为她已经离开的厉老太太声音平缓:“这丫头这两日倒是有些奇怪了,不像原来那么恭敬温顺。”
“哼,还以为自己能和柔儿比,真把自己当厉家大少奶奶了。”
厉司昼的语气尽显嘲弄。
明明是他自己选中的替身,此刻倒是嫌弃的恨不得立刻把人丢出去。
“我看她是被柔儿刺激到了。话说回来,我以为柔儿回来了,你会和她解除婚约。”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倒是让坐在隔壁的裴晚音听了个清楚,老太太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竖起耳朵听。
“我和柔儿闹了这么些年,我是想尘埃落定的,只是柔儿她……”
厉司昼欲言又止,忽然转了话锋道:“我担心这么快解除婚约,她消停不了两天又跟我闹别扭,索性留着她再用一段时间。”
后面这个“她”说的是裴晚音。
正在上药的裴晚音:什么叫再用她一段时间?
她又不是块抹布。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柔儿虽不管家里的生意,但她和盛晔感情好,恐怕又要跟我闹上一闹。”
说起盛柔,厉司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