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位发间簪花的清丽女子相迎。
许是没料到叩门的是李千岭,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同他道礼:“王爷。”
“念念,你爹呢?”李千岭道。
“他在后院儿呢。”魏念眸子很亮,杏眼带情,又疑惑着开口:“王爷今日不是娶妾么?如何到这儿来了?”
“说来话长了。”李千岭侧了侧身子将萧仰止给现了出来,示意道:“这便是本王那新妾了。”
那女子目光过来,本是好奇的模样,见到萧仰止后整个人再次愣了去随后反应过来才盈盈一笑行了个万福礼来。
萧仰止忙作揖回礼。
“怎么的今日这个时候还不曾睡下?”李千岭问道。
“父亲守着院里那些个昙花开呢,”魏念解释着,“花盛时摘下入药便是最好的,这会儿正在后院儿里挑拣着铺着晾晒呢。”
二人在魏念带领下穿过前厅中堂入了后院儿。院子四方,周遭种了一圈杏树,这个时节已经是带着硕果掩在绿叶之下。院正中央设有休憩的桌椅,其外还围了一圈矮栏,栏上再设宽位,搁置着花盆里绿意深然。李千岭先行在前头,随手从中捻起一根叶梗来,显然是其上花朵被折了去,不仅摇了摇头,啧啧叹惜:“辣手摧花,属你魏先毋最是心狠。”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呀,你律王爷惜花爱叶,在下可就……”魏先毋手里还持着一把剪子,嘴里念叨着人转了过来,猛地一见不止这李千岭一人,目光流转间又回了过去,继续道:“这是给我带客来了?”
“快些过来坐。”魏先毋放下剪子在那簸箕中同娇花朵朵,人则步至中庭来摆了摆长凳招呼他等。
“坐。”李千岭看了眼萧仰止。
“奴才站着即可。”
“……”李千岭深叹一口气出来,似乎有些不满,“本王让你坐你就坐。”
萧仰止心头一颤,坐到了桌边去。
“你看他这耳朵边儿。”李千岭直入主题,邀魏先毋过来。
萧仰止下意识摸了摸去,便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那院里被箭给擦伤到。本一开始他还有些痛觉,夜风习习过来时给他耳边儿清凉好一阵儿,但后头便是麻木了没个感觉直接忘了去……
原来是还流血了啊……萧仰止摸到干涸的血迹。
“你别动。”李千岭截住他的手腕给他带离两分好方便魏先毋观察。
“嗯……”萧仰止出声来回应,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但他暗暗发劲儿却是没有让同魏先毋一道观察他耳上伤情认真的李千岭有任何反应。
萧仰止放弃了。
“小公子有什么感觉吗?”魏先毋低头来问他。
“啊?”萧仰止有些愣,也不敢做大动作出来。
“给你检查伤情呢,是否感觉到疼痛?”李千岭道。
“没有。”萧仰止道。
“这已经是中毒得征兆了呀。”魏先毋摇了摇头。
“严重?”李千岭微微皱眉。
“倒是也还好,这口子不大。”
李千岭沉默了会儿,又道:“那你先给他处理处理。”
魏先毋点点头,唤魏念去屋里打水拿药膏出来。
李千岭表情不是很好,月夜里沉得难看。
萧仰止察觉了,但他没多说话,在他眼里这家伙便是总是如此没个好面相。
那边魏先毋似乎也发觉到了那黑岑岑的面容,只道:“王爷何故忧心忡忡?”
李千岭打量了眼萧仰止,表情越发凝皱。
“嗯……”魏先毋许是心领神会了,只道,“大可不必担心,这位小公子年轻气盛,便是这点毒素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不是,”李千岭手伸出去靠近萧仰止耳畔,近了又放了下来,叹道,“本王是怕给他伤着了不能完璧归赵送回去,霍煜那个家伙可是最能斤斤计较。你晓得的。”说到这里便是真怕伤得严重,又稍弯了些身子抬手去抚萧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