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啦!”那些听的人都连连点头,说一大早就看见许第一出门去了,难道还有什么大身份的高人,值得他这新任掌门人去请吗?这个问题,连那个花白胡子也回答不出来,只能高深莫测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们等着瞧吧。”
当他们正在许家大院的门口猜疑不定的时候,许第一匆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对他来说,半江冲这个险遭不测的地方并不陌生,反而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只是,当时还不知道父亲有个反作仇家的师弟就住在这偏僻的山冲里。
到了村口,只见一群老者坐在大槐树下抽烟闲谈,便上前施礼说:“请问老伯,我专程前来拜会齐贵荣前辈,不知他在家吗?”
“后生,你也是来找贵荣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抬起浑浊的老眼打量着他说,“清早的时候,一个叫娄小三的货郎来找过贵荣,也不知找到没有。”
许第一几分失望,便趁机向老者打听齐贵荣家里的情况。几个老者你一嘴他一嘴的,说齐贵荣二十年来就很少在家,连婆娘儿女都一起搬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只有清明扫墓和秋冬收田租的时候回来,和本家兄弟都很少来往。“他呀,年轻时一心想发大财,如今成了疯癫游魂,也不知他在外面干的什么勾当。要想找他,只有问娄小三。”
许第一只得向老者告辞,又匆匆赶回高沙。回家的路上,看到前面一个衣裳整洁却面容憔悴的老头在仰天号啕:“费尽心机二十年,到头来还是我输了,彻底输了!老天爷,您为什么这样不公,还要让许盛山留下儿子?我不甘心哪!”
许第一心里一动,猜测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齐贵荣,忙掏出请柬双手递上去,恭恭敬敬地说:“您就是齐老伯吧?小侄许第一,奉爹爹之命,恭请老伯赴宴。”
“你就是许第一?是许盛山的儿子?”齐贵荣眼里布满通红的血丝,恶狠狠盯着许第一,“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我和你爹许盛山这辈子不共戴天,就算你叫来八人大轿,备下了龙肝凤髓,我也不会踏进许家一步。你走你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一阵悲凉袭上心头,许第一怔怔地看着他踉踉跄跄走开。正要上前搀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管家仇兵飞马而来,一见他就纵身下马,急急地说:“少爷,该来的客人都已来齐,就等着你回去拜客开筵了。”
“可是齐老伯......”许第一心里老大不忍,目不转睛看着他。
“吉时已到,刻不容缓啦!”仇兵看也不看齐贵荣一眼,将许第一一把拉上马,顺手抽了一鞭。
许第一回头一看,见齐贵荣正狠狠地盯着他,身子摇晃几下,喷出一口鲜血,只得痛苦地闭上眼睛,哀叹说:“他的命不会很久了!”
仇兵继续挥动鞭子,感慨地说:“少爷,你太善良了!别忘了他过去是怎样对待东家和你的,他这是罪有应得。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还是专心管好自己的事吧!”
听到许家大院送客的鞭炮声又劈里啪啦响起来了,那些酒醉饭饱的客人大声说笑着从大门口走出来,经过南货店门口的时候,并没有一个用正眼看一下,富安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他特意留心,并没有齐贵荣的身影,意味深长地说:“小玉,许家的鞭炮一响,就宣告上一代的争斗结束,新一代的争斗重新开始。许第一成为许家糖号的继承人,再也不能指望向望发,我们得采取新的行动了。”
“哥,我们不能还像过去一样,采取激烈的血腥方式。”小玉沉思着说。“凭我的直觉,许第一聪明机警,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哦,这么说,你有了锦囊妙计啦?”富安眼里闪出笑意,看着自己的妹妹。还在很小的时候,邻居都夸小玉懂事,后来进了学校,老师没少了表扬小玉脑筋灵活,却批评他做事鲁莽。这让他对妹妹十分喜欢,很多事愿意听取妹妹的意见。
“妙计不敢说,至少合乎‘知己知彼’的法则,比你原来的办法要好。”小玉向哥哥招招手,把小嘴附在他耳边一阵嘀咕,让富安听得很入耳,脸上渐渐露出少有的笑容,才又说:“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