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题副字送到你家中去。”
陈玄也笑:“行允兄客气,你我二人什么关系。”两人并着肩,皆持着笑颜一同出了茶馆,向不远处的戏班走去。
城南戏班中心台无处不红,远远一条红绸铺向中心的戏台,连梁柱上都挂着红绸,层层帐帐,好不风情,萧徐景从前跟着自家大哥听过几回戏,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
他同陈玄穿过第一层红帐,往前走穿过堵在大戏台前的普通群众,入眼即是另一片天地,碧台红帐,遥却可及,萧徐景心中哑然,他从前来这城南戏班,只是看了几出名角儿的戏,远没见过这等风华奢侈地。
他们二人穿过拥挤的、想要一瞥云班主盛容的群众,不舍地磨蹭了下手中的金叶子,递给守在红帐路前端着一个红木匣子的姑娘。
这姑娘一袭青衣,脸上抹了脂粉,却压不住眸中的灵气,腰身盈盈一握,微微向他们福了福身道:“三柱香后便要开嗓子了,二位爷快去寻个位置候着吧。”她声音如莺啼,清丽又秀气,让了道示意后边儿持着刀棍两个家兵放行。
往前边儿走是个小戏台,便是城南戏班的中心戏台了,这戏台玲珑精致,素雅秀气,与这个戏班另一通经营演出用的戏台却是互通的,由这两个台子围着建起三座小楼,且在大戏台的后方建了座雅间,这雅间能互通大戏台与小戏台,自然是云班主歇息的地方。
小戏台朝南方演出,大戏台朝北方演出,两个戏台由中间筑起的空中雅间互通,各自相靠的那一面儿旁修了两个朱红楼梯,一到演出时,角儿便会从楼梯下走下,穿过层层帐帐的红绸,便开始开嗓演出了。
大戏台周围一圈儿布了些日常的桌椅,可这小戏台只那云班主能在上边儿演出,又因着平日文雅之客前来听戏时,这小戏台藏于那红绸之下,且两个戏台所上之路不同,大戏台堂堂正正敞开于城南街口,而小戏台的演出者云复却是要等上数月才会开那么一次台。
小戏台朝南面,角儿自北面红绸雅间出,此时红绸叠嶂,未有风声,萧徐景同陈玄正要寻个好位置,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孩儿拦在他们面前,这小孩儿眼睛极亮,清澈得很,见了他们二人,微微行了个礼道:“二位可是安定侯府与大理寺卿家的两位小公子?”
陈玄同萧徐景相顾一眼,陈玄还礼道:“是,小先生是哪家的小童,是有什么事么?”
小书童笑着说:“我家公子在南楼设有雅座,特唤我来请两位小公子过去一同赏戏。”
萧徐景与陈玄皆是眸色一动,两人相视一笑,萧徐景点了点头道:“那便劳烦小先生带路了。”
两人跟着小书童从西楼走到南楼,在一间最为中间的雅阁停下,雅阁门是敞开的,一位身着深蓝暗纹袍的男子站在房内,这男子头戴金玉冠,正双手撑在这雅阁像戏台正面而开、方便赏戏的红木栏上,听了脚步声,侧头看向他们,瞧上去气宇不凡,端的副剑眉星目。
小书童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向屋内这男子行了礼,恭敬道:“主子,两位公子到了。”
男子彻底转过身,浑身透着股天生的贵气,笑着抱拳行了个礼道:“两位小公子好,我叫作李诀,字知进,相逢即是缘,两位唤我知进便好。”
陈玄一惊,忙拉着萧徐景正要下跪,被李诀托着扶起来,仍然有些惊讶道:“恕在下眼拙,未曾认出二殿下,请殿下责罚。”
萧徐景不久前才出府,自然不知道这些王孙贵族长什么样,但陈玄因着家中关系,对于这些世故与皇族血脉都敏感的很。
这北国二皇子自及冠后仍然住在宫中,当朝圣上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大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勉强撑过了及冠,至今还未婚配,这会儿还靠着一碗碗的药吊着口气,于是圣上将重任交予了二皇子——也就是这会儿在他们面前的李诀。
陈玄上次见李诀还是好几年前,这李诀本是该在宫内学习政务,谁知这二殿下突然就出宫来了这城南戏院,不知出之于何意,还请他们二人同赴雅阁一同赏戏。
陈玄不禁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