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讹诈,口是心非
第二天,当安柠在总裁室听到应时延有关于昨夜突发事件上诉的话题时,吃惊得合不拢嘴。
好你个姓应的,恶人先告状是吧?——安柠心里怒骂着,嘴上绝不顺从的重复说:“哈?骨折?”
甭管安柠说话的口气有多么的不信任应时延,后者淡然的点了两下眼皮。
“你没听错,是骨折。”应时延一边回答着,右手指尖一边弹琴似的在桌上依次落下。他这副悠闲的态度让安柠很不满,然而不满的情绪也无法抵御住心里的杂念——曾几何时,是自己主动赞美过那双纤长而骨感分明的手——好像只有艺术家才会拥有的双手,让人情不自禁联想起音乐,联想起钢琴。
“你骨不骨折关我什么事?应总,我只是您的一个小小秘书,下班之后你在生活中遇到的不幸,应该不关我的事吧?”安柠聪明伶俐的装起傻来,心想你应时延可以涎皮赖脸,我就不成?
“你......”应时延被噎的没话说,只能干咬牙。好个安柠,无赖起来天下无敌。
安柠耍过无赖后,就一副事不关己你能拿我如何的样子四下走走停停,全当总裁室是他闲遛脚的地方。应时延能纵着安柠这样?很快就计上心来,把对方的软肋拿捏死死的。
“事情是这样子的,”应时延有条不紊说道,“昨晚我多喝了一点,路上遇到个路人甲。可能是酒令智昏做了什么蠢事,结果导致路人甲害羞扭捏,当场尥蹶子。”
“你才尥蹶子呢!”果不其然,安柠在应时延的激将法下落入了陷阱,“我是驴啊?还有,谁害羞扭捏,你少臭美了!”
应时延狡猾一笑,反问:“这么说你承认你是路人甲了?”
安柠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埋怨自己:你干嘛和姓应的玩头脑风暴?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玩不过他。
“我......就不轻不重碰了你一脚,你当自己弱柳扶风啊?”这时,安柠说话已经没有当初的底气了。
一方衰,一方必然盛,只见应时延盛气凌人朝桌上丢了一张薄薄的纸,他眼睛斜睨了一眼纸,说:
“这是医师开据的证明。”
安柠将医嘱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眼,几乎没把眼睛瞪得滚圆,却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新奇。
“龙飞凤舞的,我怎么看得懂?”安柠没好气的又横了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一眼,就见男人突然站起身不怀好意的向他靠近。
应时延绕过办公桌向安柠走来的步伐,一时间令安柠回忆起了昨晚的种种。画面感铺天盖地却没有肉体上的感知来得恐怖,安柠下意识后退,强装镇静的拿手直指应时延。
“嘿嘿嘿,你腿这不是好好的?”
的确,应时延逼近安柠时,步伐稳健,分明没有半点骨折的意思。
要说安柠能一脚把人踢骨折也是天方夜谭,不用说当时安柠一心只想落跑没使出半分力气,就算他是遭遇到真正的坏蛋了,凭他没有习过武的实力也无法踢人以致骨折啊。由此看来,应时延堂堂公司总裁这是在碰瓷啊!
“所以说是差一点骨折了。差一点,差两点,都是好险就骨折了。”应时延逼近安柠的步伐停止在了距离安柠一步之遥的位置。
安全位置下,安柠底气又足了,怒斥说:“你诳我是吧?”
“医嘱看不懂,下面的数字总能看得懂吧?”应时延答非所问,看来将局势控制良好,“我也不多要,知道你付不起,但二分之一的医药费你还是得付的。”
“我......”安柠心想,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面对半晌再也说不出什么的安柠,应时延冷冷一笑,接着又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一时凑不出钱,就用工作来还债吧。上次见过的秦总你还记得吗?今天他又约了我一个饭局。推不掉,可我也不想去,不如你替我去?”
如果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饭局,身为公司高层,应时延没有不去赴约的理由。安柠听得出应时延的话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