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禁冷了半截。以往不曾就职在大公司的安柠,也从亲朋好友的嘴中听说过大公司的潜规则,没想到如今自己也碰上了,而且让自己去赴约的竟然还是应时延。

“我?”安柠冷笑说,“我算什么,能替大老总出面?”

两人之间,将讽刺毫不避讳的摆上明面,谁能不打算退一步。

“你的分量可重呢,千万别小瞧了自己。”你若不算什么,又凭什么让人牵肠挂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轻易就击垮人本以为坚实的伪装?“你我都看得出,秦总他十分欣赏你。”

“你......”安柠无论如何无法再抬头直视眼前的男人,男人半点没有回旋余地的话让他另外半颗心也冷了。是啊应时延,我又算什么呢?不过做了你名义上好听的秘书而已。像你说的那样,我既无学历,又无家境背景,虽则说来好听是总裁秘书,你不过拿我当小秘用罢了。

良久,安柠头垂低低的,不置一言。安柠的沉默让应时延很不痛快,心里想着:你有什么不满你倒是说啊!可你总是这样,以一副委屈的模样示人,好像天下人都欠了你似的!安柠你搞清楚,不是我欠你,是你欠我啊!

“放心,不是让你去卖身,只是让你去吃顿饭。你选吧,是现金还款,还是以工作还债?”

应时延眼睛都不眨的一味看着眼前头垂低低的安柠,本以为安柠会反抗,却见安柠突然抬起头来,却不是要回击他。相反,安柠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办公室。室内安静异常。

*******

与秦总相约的地方仍是上一次安柠来过的酒店,不过这一次安柠可没有闲情雅致再欣赏走廊两端的壁画了。他一路来到包厢,是比上一次还要大的包厢。经由侍立在外的服务生将厚重的门打开,安柠毫无阻碍的看到了室内的画面。

秦总正和三三两两的男人女人相谈甚欢,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大概也是数得上级别的名流。

安柠想沉重的叹息一声,却在秦总殷勤款款看向他时而不得不咽下叹息。

秦总几乎在看到安柠的同时,脸上就露出仿佛捕到猎物那般的欣喜表情。他人未走出,双手已经向安柠这边伸了过来。等到人走近安柠,又胖又油的手就紧紧握住了安柠的一只手。

“小安啊。”

“秦总不好意思,我们总裁是很想赴宴的,只是临时有事实在脱不开身,就嘱咐我来向秦总道谢并道歉。秦总万万不要生气,下次等应总不忙了一定回请秦总。”

“应总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客道的话?怪生分的。应总他派小安前来,啊?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再一次听到秦总夸张的笑,安柠只好强撑着跟着敷衍的笑。

可老油条的秦总也不知道是看不出安柠的敷衍呢,还是不管安柠是否敷衍,总之他对待安柠那叫一个热情周到,将安柠拉着进到包厢,就说要给安柠介绍人。

“这是杨总,这是他的秘书。这是任导。这位是刘氏的董事,这位,啊,哈哈哈,是刘董事的爱人。大家,这是应总的秘书,小安。”

在秦总的介绍下,包厢的人安柠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一些。只是环境杂沓,令安柠有点头晕,尤其是室内香烟弥漫的味道。等到好不容易吃完这餐饭,安柠企图躲清静,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

此前的遭遇让安柠想起来就心怀不满,因为这样的遭遇是在应时延的安排下产生的,他就更加埋怨应时延。

酒店室外的空气并没有让安柠清醒多少,时不时有正装打扮的服务生礼貌的上前问候他“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不需要,谢谢了——安柠咬牙切齿的回答。

夏日的凉风虽说没有多大威力,但猛一袭来,让安柠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时,揣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来,原来是说曹操曹操到的那人。

安柠按下接听键,连声“喂”都负气没有说。

那边,应时延也是良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