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袭来,吹乱了蓝衣少年额前的发丝,那里面裹夹着狠厉的劲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这一拳砸中,蓝衣少年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
众弟子惊骇不已,连声叫骂,命他住手。
紫衣少年充耳不闻,眼看拳头即将砸到蓝衣少年脸上,忽然,一股力量从天而降,挡在蓝衣少年脸前。
那力量轻柔却不可思议的坚韧,拳头打在上面仿佛打中了一团棉花,原路反弹了回来。
紫衣少年后退好几步,弓着身子捂住胸口,只感觉血气翻涌,正思索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坏他的事,抬头看到来人,不禁微微一怔,站直了身体:“砚。”
明砚冷冷看他一眼,轻跃上台,蹲下要伸手去搀扶明泽,却不想被对方一手用力打开。
“谁用你假好心!我骂了你,终于有人为你出头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也只有这点可怜的本事了,废物。”明泽右手捂着无力的左臂,摇摇晃晃站起来。
明泽心中愤怒之余,还有满心的不屑,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挑朋友的眼光和他的能力真是反差巨大。
明砚不过是个天赋平庸的无能废物,居然能入得了这么厉害的家伙的眼,天大的笑话!
明砚收回手,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他没有表示,但那紫衣少年却勃然大怒,冷声呵斥:“没有教养的东西,比试是双方自愿,砚不应承你的挑战本就没有任何错,你却嘴巴不干不净,不依不饶!区区无名小辈,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和砚说话?”
明泽指着他:“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隐天宗指手画脚?你不许我说,我偏要说,明砚就是个废物,敢做不敢当的废物,他是我们隐天宗的耻辱!”
这句话不知勾起了什么陈年往事,台下弟子相互窃窃私语,看向明砚眼光都齐齐变了。
“你真是,找死!”紫衣少年气得拳头咔嚓作响,恨不得将这个家伙的脑袋直接锤到地板下面!
“你敢杀我,我师尊绝对不会饶过你!”方才被他按着打得死去活来,明泽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嘴上再硬,心下毕竟是害怕的。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不想一脚踩空,身体竟然直接掉了下台去,砰的一声响,惊得树上的鸟儿振翅高飞。
众弟子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七手八脚扶起他。
“你过分了,楼亦瑾。”明砚看着大家将明泽扶了起来,转过身,与紫衣少年面对面,不咸不淡地警告,“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无聊?”楼亦瑾简直难以相信这句话会是明砚说出来的,眼前这个人变了太多,他竟然感到陌生,“难道你忘了方才这小子是怎么侮辱你的?区区无名弟子,竟然敢对扶渊长老的徒弟恶语相向,真是活腻了!”
明砚冷眼看着他:“你知道他师尊是谁吗?”
“他师尊又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能比得上扶渊长老不成?”
明砚突然笑了笑,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有弟子气恼不已,抬头高声喝道:“明泽师弟就是扶渊长老的第三位徒弟,你待如何?”
每字每句,清晰传入耳中,楼亦瑾只听到大脑“嗡”的一声,瞬间呆立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明砚看着楼亦瑾震惊的面孔,慢条斯理地说:“两年前,师尊从凡间带回来两个孩子,收为了徒弟,其中一个,就是他。为了我,得罪了师尊宠爱的徒弟,楼亦瑾,对于你来说,这很不划算啊。”
明泽被簇拥着坐在一旁,咽下治疗内伤的丹药,听到这句话,扭过头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楼亦瑾呆呆看了一眼被自己揍得凄凄惨惨的明泽,又看向冷漠以对的明砚,沉默好一会儿,才涩然道:“……为什么,你要任他这样对待你?”
明砚冷漠的表情微微一滞,两侧的双手缓缓握紧。
楼亦瑾气势冲冲地转身:“我去找扶渊长老,这个目无法纪的混账东西,我动不了,难道他师尊也将他教训不得吗!”
“为什么会任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