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两败俱伤。
晚上,郡守府。
“快,快。”
祥和的府中气氛有些紧张,侍女,医官进进出出,不停的将高度白酒,草药,金创膏送入内宅静室。
静室中弥漫着酒精,草药的气味,柳白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亲手给师父缝合伤口。
一道长长的剑痕从上到下,顺着右臂砍了进去,伤口还在不停的渗血,翻卷的皮肉叫人触目惊心。
师父伤的不重,可是……却恰好伤到了肩肘处的肌腱,这一剑,竟然是从两块护具连接处的缝隙刺进去了。
毕竟再强的护具也有防御不到的地方。
此刻景昭虽面色苍白如纸,却幽幽道:“为师死不了。”
柳白不语,只是用颤抖的手完成了伤口的消毒,缝合,包扎,尽力想要将伤势治好,可他毕竟不是大夫。
景昭似乎对疼痛并无察觉,很快便又轻轻叹了口气:“为师……是天下第一了。”
是天下第一可是也残废了。
柳白低着头,轻声道:“或许还能挽救。”
可景昭眼神一黯,又叹了口气,他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这条右臂怕是真的废了。
“呵呵呵。”
景昭发出一声轻笑,有些洒脱,有些傲然,那精光四射的眼中又透出深深的锋芒,冷冷道。
“他伤的也不轻,今冬,或许明春,再也休想再兴风作浪!”
柳白一颤。
心中凛然。
这下子麻烦了,等到剑圣那老小子养好了伤,再出关的时候,诺大个安阳郡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柳白心中多了一丝阴霾。
午夜时分,柳白才从师父房中走出,看着门外正在苦苦守候的祈雪儿,老马,影儿等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柳白轻声道:“无妨,师父只是皮肉伤。”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可只有祈雪儿与他心有灵犀,隐约间,察觉到了柳白眉宇间淡淡的忧虑。
祈雪儿芳心一沉,她知道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柳白便又向她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轻声道:“走吧,别杵在这里了,师父……需要静养。”
时间过的很快。
眨眼便是两个月后。
盛夏已经离去,又到了初秋时节。
清晨,边陲之地起了雾,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大地,一颗颗露珠从绿油油的青菜叶子上缓缓流下。
柳白从房中走了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兵器架旁边,拿起了摆在兵器架上的精铁长枪。
练了一套拳,又练了一套枪术,可是柳白又觉得了然无趣, 突然觉得这武道索然无味。
武功练到了化劲这个地步,每次向前迈进一小步都很困难,柳白心中也十分明白,这个世界没有自学成才的超级高手。
武道也好,修仙也罢,本就是逆天而为,什么绝世功法,招数都不靠谱,功法都是骗人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秘籍,是让人看一眼就能练成绝世武功的。
那不是扯淡么?
武侠看多了吧!
这个世界上的人想要变成绝世高手,要么靠九死一生的丹药,要么靠高手传功,没有奇遇就洗洗睡吧,此外还得看个人资质。
柳白这样想着,却很快又振作起来,再次抄起了手中长枪,一招一式,一丝不苟的苦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