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转而捏住他的下颌,用力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谁准你去见戚长临的?!”
明明是两根细长的手指,却显着极重的力道。
“戚大人相邀,我哪有不去的道理。”颜子慕尽量保持面色平静。
世子重重“哼”了一声,松开对他钳制的手顺势一推。
这具身体不比他在现代时出入健身房练就了一身肌肉,瘦弱身板被这么一推,颜子慕猝不及防便摔在了地上,右手手腕径直磕在坚硬地面上,疼得他直吸凉气。
汝有病乎?颜子慕边在心里得出肯定答案,边皱眉揉着破皮发痛的手腕,实不想再与此人沟通。
乍起秋风呼啸着吹开雕窗,桌上烛火乱曳,把世子的醉容照得忽明忽暗。
他忽然低沉、喑哑地叹了一声,屈膝蹲下把颜子慕从地上拉起来,温温柔柔地问:“子慕,我可是弄疼你了吗?”
颜子慕越发确定了刚刚的结论,这世子确确实实有病,一会儿恣睢暴力狂,一会儿又凹温情人设,精分也不过如此。
世子的视线落到颜子慕右手腕,微微蹙眉,“我替你上药吧。”
说着,就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欲拉过他手腕。
怎一个两个都想吃他豆腐,颜子慕冷冷拍开他的咸猪手,相比之下戚长临还晓得事先询问,倒勉强能算得上半个君子了。
“世子深夜造访,究竟有何贵干?”颜子慕越发对眼前人无甚好脸色。
世子倒也没有如方才那般恼怒,只放下药盒,半是期待半是无力地开口道:“你的古琴……还是不肯赠予我做定情信物吗?”
颜子慕:“……”
他没听错吧?颜子慕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定情信物?这资深精分怪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颜子慕如是想着,竟将那句春秋大梦的想法说出了口。
那世子苦笑了声,似是意料之中的模样,眼瞳神色黯淡,带着一丝颜子慕看不懂的悲恸道:“既如此,我过几日在来看你。”
言罢,拎起桌上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踉踉跄跄地离去。
时重时轻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颜子慕下颌和手腕越发刺痛,气愤地踢了踢脚边酒盏,“呸,过几天还来,你是灰太狼还是光头强……”
原主到底惹的什么烂龙阳桃花,拜托,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