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对方并不愿意与他多说,迈着步子走了。
留下任孤一人,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口袋里的小海狮惨遭蹂躏。
任家人真的是,可以在他的怒气点上反复横跳。
抬脚往里走了一段,看着床单上那肆意妄为的球鞋印迹,任孤已经想象到对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做这些事。
挑衅他?
还是想侮辱他?
呵。
打扫是不可能打扫的,他凭什么。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在任家,除了任白秋他想不到第二人。
任白秋是任乐松和现任妻子的儿子,一个被宠坏了的二世祖。
典型欠管教的熊孩子。
“哎呀,你的房间怎么这么乱啊?”
说曹操曹操到。
任孤转身,看着站在门口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人。
任白秋一双眼睛使劲往里瞅,说着婊里婊气的话,表情却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任孤没理他,去卫生间看了一眼,同样的惨不忍睹。
任白秋走了进来,夸张地捂嘴,“天哪!都怪我们佣人打扫这么不尽心,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们。”
任孤忍不住看他一眼,心里回答,其实不用佣人。
走过到门口,“咔哒”一声,将门锁上了。
此时任白秋还忙着嘲讽任孤,根本没意识到有危险在逼近。
任孤站到他面前,冷着脸的样子很是吓人,用手机打出几个字:“谁干的?”
“啊哈?”任白秋被他的动作弄得笑出声,“你真成哑巴了?”
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巨大的力度裹挟风袭来,任白秋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没看清就被猛按到地上发出“咚”的声响。
任孤单手按住任白秋的脖颈,力道之大,竟让对方无论怎么挣扎硬是只能趴在地上扑腾。
起不来。
任白秋额头磕出红印,他艰难地抬起脖子盯着任孤,瞳孔因受惊而缩了一下:“你干什么?”
任孤再次把手机拿给他看,“谁干的?”
“他妈的老子干的行了吧!我故意的,就是看你不顺眼,妈的死哑巴!”任白秋气得青筋凸起,口不择言:“快放开我,一个寄人篱下的私生子,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你敢这么对我,我——”
太吵了。
任孤出手,卸了任白秋的下巴。
咒骂声戛然而止,任乐松瞬间疼得眼泪冒了出来。
他想叫,却发现这样更疼了,只能像傻子一样张大了嘴,看着任孤的眼里浮现出恐惧。
任孤重新打出几个字:“打扫干净。”
任白秋猛摇头,让他给任孤打扫房间?
他才不干!
死都不干!
任孤收了手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任白秋。
脱臼的地方越来越痛,汗水流进眼睛里,混杂着泪水流入合不上的嘴里,最后是口水,滴答滴答湿了一地。
任孤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神色。
任白秋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他微微翻着白眼,像一条濒死的鱼。
还是任孤被恶心得不行,给他接了回去。
任白秋像是重新活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声音微弱:“任孤你,你不是人。”
任孤重新拿出手机,“打扫干净?●●”
这次多了一个问号,还多了一个微笑。
第一次任白秋拒绝,任孤善解人意地想,可能是他没表达清楚。
任白秋还是摇头,却没了刚才大吼大叫的气势。
真是可惜了。
任孤无奈地耸了耸肩,手下松了力。
任白秋抓住这次机会,转身就逃。
快了快了。
就在他握住门把手的一刹那,后衣领被人一把揪住。
任白秋回头,正好看到任孤对他笑。
任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