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与战功赫赫的侯王府抗衡呢?思及此,肖斌喟叹沉吟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刘管家在侯府中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心思早已活泛得跟猴儿似的。眼看威逼见效了,忙又软了口气上前利诱:“肖老爷只管放心,您肖家顾及自己的颜面,咱侯府又怎能不顾及侯府的颜面?此桩事说出去于我们两家颜面都不好看。所以老侯爷一早就吩咐了,只趁着夜晚一顶小轿悄悄地将公子抬了去,对外并不声张,不过在侯府内悄悄做出个冲喜的样儿来,哄哄小侯爷罢了。若此番果然奏效,等小侯爷病一好便将肖公子送回,到时候肖公子便是我们侯府的恩人,对外只说是老侯爷便认了肖公子做干儿;若不奏效,老侯爷也绝不为难肖家,只是侯府该着有此劫数,事后也定少不了肖家和肖公子的好处。”
见肖斌果然被说动,刘管家忙又上前一步趁热打铁:“肖老爷只管放心,您也晓得,我们家小侯爷一心只扑在国家大事上,为人端方正直,不好美色,更不好龙阳,定不会叫您家小公子吃一点亏。此番就权当是让肖公子去侯府住几天罢了。再者说来,小侯爷可是咱大兴的顶梁柱啊,他万一真有个好歹,只怕大兴边疆的安稳也要断送了,肖老爷您此番义举也算是为了咱大兴的江山社稷着想啊。您觉得小人说得可在理?”
肖斌果然被如此一番说辞勾起了心中的护国佑民之情,忍不住细细思量起来。
眼看连叔父也动摇了,肖未然心中大叫不好,暗道这天下局势和那燕抚旌的死活都与小爷无关,小爷才不做这丢人的勾当呢,便躬了身子想跑。
却不想那刘管家带来的都是侯府的人,不仅身手了得,更是眼疾手快,一把便将他抓小鸡崽似的抓住了。
肖未然见逃不脱,只好又使出了撒泼放赖这一招,当即不顾脸面在地上哭着撒起泼来。
这肖未然虽已是束发之年,但浑然还是一副孩子心性,平常也没少这样在肖斌跟前闹。肖斌之前溺爱侄儿,每每忍了,万想不到他在外人面前还是这么不上进,直把老脸羞得通红。
肖斌不由得转念一想,让他去侯府也好,正好学学公卿将相家的规矩,说不定将来还能有所长进。
因此肖斌气得一拂袖道:“罢罢罢!快将三书拿来,这个孽障你们收了吧。”
这肖未然也是个见风使舵、惯会看脸色的主儿,一看他叔父真生气了,实在没人给他撑腰了,当即也就没了底气,不敢再闹。又几番确认了对外说是给小侯爷当干弟弟,肖未然这才哭唧唧被按着梳洗打扮了,不情不愿地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