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五洲终于满意了,这年头,骗个小傻子也不容易。
“吃饱了吗?”
喻清点了点头,季五洲也不多说,自觉的起身收拾了碗筷,大黑狗看季五洲出去了也跟着出去了。
看着一人一个出去的背影,喻清开始打算打算自己往后该如何过。他还记得方才在院中看到了,群山环绕,说白了,这地方就是在个山沟沟里,他不认识路,跑也跑不出去。
再看季五洲,这个人说他出不去,喻清是半信半疑,觉得他是在骗自己,可他说得似乎还有一丝道理。还有……成亲,他们那般算是成亲吗?
“汪”喻清被吓了一跳,思绪回归,看向已经快有桌子高的大狗,一时无措。
“它想让你摸摸它。”迟来的季五洲解释道。
“他叫大黄。”
喻清看了眼季五洲,又看了眼横在他身边的黑狗,犹豫了半晌才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触感很好,大黄又听话,不免多摸了几下,喻清心中才没那么拘谨了,说话也放开了些许。
“他不是黑的吗?”
喻清低声问了句。
季五洲险些没听到他说得什么,转身坐在了床沿,两眼看向喻清,问:“黑的就不能叫大黄?”
喻清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话多了,噤了声。季五洲等不到他回答也不再理,脱了靴子躺在了床上。
“上来睡觉。”
喻清看了眼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想问些什么,又没敢开口。他不知道季五洲是个什么样的人,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季五洲一只手就能将他捏死。
关了门,默默脱了鞋和外衫,小心翼翼的爬进来内侧。灯火正是旺盛,柔黄的光映着喻清的脸更是娇柔,季五洲看着喻清被束住的腰,上手掐了掐。
忽得这么一下,给喻清吓得够呛,直接躲角落里去了,也不敢说话,就这么盯着季五洲。
“你腰怎么这么细?”季五洲似乎不觉尴尬,对喻清的窘迫之态视而不见,这话问得倒是认真。
“跟个女人一样,难不成真是个女人假扮的?”
季五洲还真不是故意调戏,这么些年跟着他爹南征北战的,军营里的男人都是五大三粗,哪见过这么细的腰。
“我是男人。”喻清有些恼怒,偏又反驳不了几句,之后只闷闷的憋出这四个字,且说得毫无气势可言。
季五洲又看了他几眼,确实是个男人,只是……
“啧,你怕什么?今日可是咱俩成婚的大喜日子,你这般躲着我可不行。”
喻清没否认他说的话,许是想否认的,只是季五洲白日里说得话过于认真,让他难以抉择何为真何为假。看了眼季五洲依旧认真的态度,闷声回道:“我改。”
季五洲对他回了话略有些诧异,却也只是有些而已,点了点头,而后说道:“那你过来些。”
喻清思索着,往前挪了一点点,躺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这张床的极限了,季五洲这次没再要求他什么,只说:“你下次说话大些声音,我听不到。”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一晚上,喻清都没怎么睡着过,眼睛睁着又闭上,不敢发出一丝响动。喻清是个草包,且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草包,他爹身居高位,对他没什么要求,能活着就行,所以这么些年来,他对自己的也从未有过期望,活着就是最大的期望。
他原以为,他这一生就这么衣食无忧了,傻便傻了,他也不在意,偏偏这个时候又和季五洲扯上了关系,季五洲怎么没死呢!怎么就没死呢!
“想什么呢?”
“想你怎么没死?”
“……”
喻清猛的清醒,心中已然慌乱,嘴比脑子快,想解释解释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季五洲看喻清看了好一会儿了,偏偏喻清想的出神没注意到一丝,被这么一问就顺理成章的答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没追究,坐起身,盯着喻清看了许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