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了句:“你真不是个女人?”
“我不是。”喻清回。
“大点声。”
“我不是。”默默咬了咬后槽牙,喻清费力的解释道。他如何也想不到,他一个男人,如今被困在了这深山老林之中,还被另一个男人质疑着他的男女身份。且被名正言顺的调戏着,两个男人之间,即便拜了堂成了亲,难不成就可成为夫妻了,何为夫,何为妻?
季五洲似乎是满意了,下了床,伸了个懒腰,穿着外衫,看喻清还在床上躺着,催促道:“起来,做饭去。”
喻清看着季五洲没有任何不悦,甩开了脑子乱七八糟的思想,老老实实地起身穿衣,只是看到昨日里的大红喜服,却是犹豫了。
“我没有衣服换。”
“什么?”季五洲一手搭在门上,听到喻清说话,停了动作转头看向他问道。
门不透光,季五洲整个脸都在阴影之中,微微侧头看向喻清,他本就给喻清一种压迫感,这么一来更是让喻清生怯。
“没什么”喻清摇摇头,默默地拿起昨日的衣服,边穿边道:“我去做饭。”
打不过,打不过,还是先干活吧。衣服什么的,又瞥了眼自身的大红喜服,可以忍让,可以忍着的。
门开之后,阳光照了进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黄的热情。
两人一狗吃了顿饭,喻清终于是忍不住了。
“我没有衣服换。”
季五洲这才注意到喻清身上穿得还是昨日的婚服,婚服的料子不错,卖了也是一笔钱。在军营待久了,也不知何时就有了存钱的习惯,当然花钱也是不少。
“那你先穿我的,都在柜子里,你自己看着来。”
说罢收拾了碗筷,带着大黄出去了。喻清看着门关严了,才敢打开柜子,开了之后楞了一番。
季五洲的衣服属实不少,华贵的紫意绣山袍到廉价的粗布衫,偏偏季五洲从不穿这些,最上面的几件都是些布料舒适的素衣,喻清扫了几眼,也拿了件素衣换上。
季五洲开门进来时,喻清正在扣腰带,季五洲的身量太高,喻清穿着多多少少有些不合身,空空的露出了锁骨和小半个胸膛,季五洲瞥了眼喻清。
“你可真是个富家公子,全身都白净。”
喻清好不容易扣好了腰带,听季五洲这么说,有些不解。季五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喻清才注意到大开的窗户,合着他方才换衣服的时候都被看光了。
喻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下流。”
说完喻清背过身去,研究着腰带,不再多言。季五洲看着那背影,属实有些个可怜,跟着大黄对视了一眼,哄道:“我这可不算下流。”
说着转去了喻清前面,与他面对面。
“咱俩可是正经拜过堂的夫妻,我看了又怎么了,你若是觉得吃了亏,那我就让你看回来。”
喻清看他说的跟真的似得,面色依旧不好,不知为何,心里的气却是消了大半,嘴硬道:“我没跟你拜过堂。”
季五洲一听,便知哄好了,笑道:“那是我的牌位,自然就是我,无甚差别。”
说着,季五洲又不自觉的看向了喻清裸露在外的锁骨,又问道:“你可会女红?”
闻言,喻清刚好了些的心情瞬间又不好了,这厮还是将他当了女人,闷闷说道:“……我不是女人,自然不会。”
“不会可以学,没人规定女红只能是女人会。”
“学这作甚?”
“自然是……”季五洲又瞄了一眼,勾唇笑道:“改改衣服。”
喻清这才注意到略开的领口,下意识的想捂起来,却又想起方才季五洲说得夫妻,最终还是抑制住了本性。
夫妻,夫妻,同为男人怎为夫妻?喻清也想不出,只是季五洲说了,他也不知不觉开始信了。
季五洲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一细节,说着带着大黄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