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身不离邑朝,心不离邑朝。”季五洲垂眸说道。

听到这句,崇安帝看了看殿中跪着的季五洲,心情顿时不好了。

“你这些年为邑朝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你身在邑朝,心却不知飘去了哪!季五洲啊季五洲,若不是你颇有你爹当年的风采,朕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换了。”

崇安帝说罢,也不想再看到殿中跪着一人,将玉佩和一封信甩下,说道:“回去继承了爵位,不必来上朝,先歇在家中,正好处理一下你们侯府和丞相太尉之间的破事儿。”

崇安帝想想便觉着烦,便将这些事儿都扔给了当事人处理。

季五洲捡起了玉佩和信,顿了顿,似乎想起自己有些不敬,这是他爹能为之肝脑涂地的皇上,又跪下给崇安帝叩了个头。

“皇上若是要臣回悍林军内,臣定当谨遵皇上意。”

崇安帝瞥了眼殿中之人,越发不爽,冷哼道:“朕没说,滚!”

“臣遵旨。”季五洲回了话,麻溜儿的出了御书房,方才那句话是否真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

这边三人正走在漫长宫道上,喻慈一言不发走在前,梁意一手揽住了喻清的肩,看起来倒是有些正经。

“这一个月,姓季的对你做过什么不该做的没有?”梁意两眼审视般的看向喻清。

“就是……”梁意怕它听不懂,

思索一番,问道:“他脱过你衣服吗?”

喻慈走在前,竖着耳朵听着后排两人的动静。

喻清摇了摇头,说:“没有。”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又听喻清问道:“我是不是该让他给我脱衣服?”

男女如何,喻清门清,可换做是两个男的,他就不知道了,还以为睡在一起便够了。

“该什么该!他敢脱你衣服,照死的给我打他。”喻慈黑脸斥责道。

喻清点了点头,看来是该了。

这两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苦口婆心,最后全便宜了季五洲。

季五洲还未出宫门,便看到门口等待的盖腾。

“世子”盖腾行礼道。

季五洲面色平静的走过,也不看盖腾,说了声:“回府”上了马车。

马车走得平稳,街市的喧哗被挡在外,季五洲一人坐在其中,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喻清的脸。

喻清,季五洲有些傻了,不过一个月,便已经习惯了吗?

“你去查查丞相身边都有哪些亲近之人。”季五洲清了清思绪,对驾车的盖腾说道。

“是”盖腾回道,又疑惑于季五洲回来的如此之晚,多问了句。

“世子昨夜是出事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起,季五洲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之事,又不可避免的想起喻清。

“是出了些小事,你顺便去查查喻清。”

“是”盖腾这次没再多嘴。

不过他不多嘴,季五洲却是想起一事。

“月前让你去拦着府中姨母,你是如何办的?”不仅没拦住,还送了个男人给他,虽然他这一个月过得挺快活的,可那时他若是晚去一步,喻清就要闷死了。

盖腾也知此事是自己办事不利,恭敬道:“属下知错,回府内自觉领罚。”

“领罚不必了,说说冥婚对象怎么变成一个男人的!”季五洲免了他的责罚,在他看来,送喻清来不算错。

“谢世子。”若非还要驾马,盖腾都要跪下谢恩。

“那日太尉府送来的是一庶女,早早被我们的人劫下了。可送亲的队伍没了新娘,狗急跳墙,竟是在街上随意捉着一人。那天喻公子衣着并不显富贵,且样貌不错,他们看不出身份,便以为是个平头百姓,也无论男女,就这么绑了去。”

所以说,喻清冥婚对他而言算是幸运,可对喻清而言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鲜少出府,出来一趟这就差点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