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正思索着,便到了侯府。府内的圆筝听到动静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外。
圆筝与季五洲他娘算是表亲,她丈夫也是随着定远侯南征北战,后来战死了,圆筝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便收了她来侯府做了管家。
“不离回来了?”圆筝一见季五洲出来,那眼中的泪都是止不住的流。
季五洲也知,这圆筝是真心想他好,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他这个“死人”办了场冥婚,只是他素来与这些人都不甚亲近。
“姨母莫哭,外头风大,进府说吧!”圆筝身旁,是他那几个名不副实的姨娘,也是当年被人硬塞给他爹的,多年来也算是老实本分,季五洲与她们的关系更是浅淡。
“好好好”圆筝答道。
拿手绢沾了沾眼角的泪,带着众人进了府。
……
夜
喻清喝了药,睡得正香。
季五洲从窗口一跃而进,他晚间是辗转难寐,静坐许久,才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个人,认命的偷摸跑来了丞相府,却发现喻清睡得正香。
月色正好,透过窗纸映着喻清的脸愈发苍白,季五洲倒还记得喻清早上是生着病走的,没有折腾他的想法,掀了被子,同喻清一同入眠。
他们两人同塌一月,季五洲却是第一次抱喻清睡,细是真细,软也是真软。季五洲也知此事非君子所为,且喻清还在睡着,倒是没放肆,摸了几下就这么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季五洲醒时,喻清正提溜着两只眼看他,面上还带了些红意。
“怎么了?”季五洲倒是没将这当做是喻清不好意思了。
“我想上如厕!”喻清说得可怜兮兮,季五洲的手还拦在他的腰上,醒时的欣喜早便已被尿意打散,却又不敢喊醒季五洲,就这么憋着。
果然,季五洲心道。松开了手便看着喻清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门。
等喻清舒爽了,回来时就看到空荡荡的屋子,若不是床上还有印迹,喻清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方才出现了错觉。
“儿子,儿子醒了吗?”门外传来了喻慈的喊声。
喻清抖了抖被子,回道:“已经起了。”
“起了就好,过来陪爹去吃饭。”
“哦,好。”
饭桌上,喻慈吃着清粥都觉得无比清香。
“爹”喻清咬了咬筷子,喊了声。
“哎!怎么了儿子?”喻慈自他儿子回来,那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咱们家离定远侯府远吗?”喻清问道。
喻慈只觉得碗里的粥瞬间不香了。
“问这个做什么?”
喻清自然没注意他老爹的不爽情绪,坦诚说道:“我想去找季五洲。”
喻慈“……”粥不但不香了,还无比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