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虽然是叫人接住了,但是这一下子陆安年也是浑身不自在,初到北疆那几日,陆安年也是不安心里慌乱,怕是这人对自己的身份已然知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但是足足半年了,自己像原来在父亲母亲身边一样,甚至吃穿用度都同以前一样,陷入梦魇时久久不能回神,也是这人将自己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嘴里哼唧的是自己不懂得歌谣,染了风寒时也是这人细细照顾的,最后陆安年倒是好了,陆浔反倒发作了起来,分房分了两日,陆安年知道他是怕自己再叫那病症反复了,这半载陆安年出入校场,拳脚功夫精进了不少,他对自己就当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样,陆安年抬头望他,那人毫不给面子,不去看他,陆安年没见过这人这样,多少有些个心慌,陆浔不在理他,去了前头,陆安年不敢跟,任由玉珏将自己抱在怀里查看了一番才拉起来

“小安年,去看看王上,他这表情就是吃了瘪,委屈上了”

贺啸凡年长陆浔几岁,从陆浔十四岁开始就陪着他,拓土开疆平复内乱,近卫军自是亲近,贺啸凡其实是高兴的,陆浔自小坎坷,这一路上的荆棘石砾早就将他磨平打圆,却也是伤痕累累,早就不像外坦露心事了,更别说一个表情就叫人看穿了,陆安年于陆浔甚至整个北疆王军都是上天打包送来的好宝贝

夜深露重的再说这接近苗地,水湿的狠了,返潮返的也厉害,陆浔刚刚挨下地面没多久就想起来,动了一下才发现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小东西扭扭捏捏的扣着手往这边走,心下欢喜,这小家伙儿知错了?却也依旧板着个脸

“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我平日里是这样教你走路的吗”

钰琪听了话伸着头想去看看陆安年在做什么,还没来得及骗过头就叫佩铭摁了回来

“我在说你,走什么神,穿的这样少还敢骑快马?就不怕做了病,倒时候你若发了热,就把你留在苗疆,给那小毒物做试药罐子”

一方小瓦罐内密密麻麻爬着的都是些蝎子蜈蚣,罐壁上涂了尸油让那些小东西爬不上来,一方小口让人把手伸下去供那些毒物啃咬,钰琪胆子小那次看见一次便头皮发麻冷汗冒个不停,还是佩铭强把人抗走,哄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你……你别……别老吓唬我”

佩铭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这些年俩人并肩作战,什么没见过,只是钰琪见得少些而已,钰琪好穿浅色衣衫,沾了血要哭哭唧唧的骂上好久,加上自己只管让他使暗器,确实见了那些是该害怕的,一段矛盾后,摁住人的脑袋揉了揉又拍拍

“你听话谁还吓你呢”

不长眼的叶子也爱往他身上落,大抵是这风来的草率没什么礼物送他,于是携了这林子里最嫩的一片叶子送个这一尘不染香到骨的宝贝,佩铭靠近他把他往怀里拉了拉

“别闹,好好睡觉”

陆安年自己知道话说的不对肯定是理亏的,想要开口,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别扭的很,激的耳垂都红透了,在陆浔眼里这怕是又冻着了,微微一皱眉,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牢牢系在陆安年身上又觉得不够,又去队伍后头拿了本来是送给仡徕狐皮子大衣,把小家伙围了个严严实实抱起来,被抱得瓷实,睡得也沉,陆安年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藤木屋中,陌生的气息,不安感腾空袭来,由五脏六腑炸裂着要他离开这,下了床刚要打开门时,发现门栓上盘着一尾青色的圆头小蛇,看的他头皮发麻,那日被蛇咬住经脉的疼痛感从心脏处传来,整的他头皮发麻,木桌上只有一把银刀,他抄起来,对着那条蛇,死命的盯着它,却一动都不敢动,那条蛇在门栓上缓慢的爬下来,顺着地板爬到他的脚旁,这蛇跟苏澈元的嗤金不同,他像是更有灵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