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陪寝肯定是最好的,晏行七也不去管后续了,锁好了门就放出耳朵,安安稳稳的在主卧睡了一宿。
第二天他醒来时,段台禹已经走了,他收拾好自己就坐着周覆的车回了学校。
同屋异床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周,两人算是有了个默契的分寸。
这天,段台禹一大早没去公司,而是找了个安逸处静待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又被家里召了回去。
“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今天又不去公司!”段父段宏将几张照片甩到段台禹的脸上,“还有!你这都是什么!”
段台禹看了一眼脚边的照片,无非就是他最近的一些比较……糜烂的生活照。
“啧,传开了?”段台禹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
段宏重重地拍了一下红枫色的桌子,厉声厉色吼道:“要是给传到老爷子耳边去,我看你兜不兜的住。”
“兜不住就不兜呗。”段台禹懒散的往桌上一坐,“多大的事。”
段宏气紧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分贝,“我不管你背地里都玩的什么,你最好把你这些难听的名堂给我搞干净。”
“爸,我合着高兴的事,您甭管我。”段台禹不耐烦舔了舔后槽牙。
段宏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就往对方身上砸去,“你还想不想安稳过你的后半辈子了?”
“您还指望我吃家里喝家里的一辈子啊。”段台禹不肖的拍了拍被砸中的手臂。
段宏怒气冲天,指着对方眉心斥责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冲着你大伯救了你一条命,你就想把东西让给段知棋那小子。”
段知棋是段台禹的堂兄,也是这个家中的长子,或者说,是一个没有父母亲的孩子。
“让给大哥有什么不好,他有本事,爷爷多器重大哥啊。”
段宏一听到对方说这种话就气得胡子要翘上天,“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趁事情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之前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行径给我处理干净。”
“懒得。”段台禹冷脸问。
“没大没小的,一天就知道在外边搞得乌烟瘴气,你爷爷风光了一辈子,整个段家就出了你这个整天泡在酒池肉林的,你看看你,再看看知棋。”
段台禹哎了一声,“那您不也承认了吗,大哥他比我有能耐多了。”
段宏指着对方的眉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段台禹不为所动的理了理衣冠,心平气和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去接我的新相好下课。”
“你给我站住。”
“还有什么事儿啊。”
“你和那个大学生怎么回事,外边怎么传得那么难听?!”
“就那回事呗,多大的事啊,走了。”
任由段宏在后边怎么骂他,段台禹也没放在心上,并大摇大摆的出了段家主宅,出前庭时,碰上了刚刚进门的段知棋。
“台禹,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段知棋看到人立马迎过去,“这是又要回去了吗。”
段台禹一改前边的死水脸,和煦招呼道:“啊是,回来让我爸骂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