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干什么,先下。’”
程了的脸一红,小声为自己的误解做最后的努力:“那大叔还掀了棋盘呢。”
“那大叔是不小心撞翻了棋盘。”
他不知道程了是怎么推测出这两个人要打人的,语气?动作?还是单纯的关心则乱。
“有一次小曹在韩国比赛,赛场设在了韩国的景福宫,比赛方大概是想要展现韩国的传统,没有安排座椅,棋手都要跪着下棋,小曹哪里受得了,一伸腿把棋盘撞翻了。”
他摇摇头:“比赛之后小曹还说呢,这帮人太阴险了。”
程了拿出DV,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段能再说一遍吗?我想做素材。”
盛景初只好又重复了一遍,神态多少带了点儿拘谨。
程了这才知道,他不愿意接受采访,不只是因为讨厌打扰,恐怕还有不习惯镜头的原因。
这一打岔,程了就忘了刚才出的糗,收起DV,她拍拍肚皮:“你饿不饿?”
程了特意点了一道宋嫂鱼羹,旁边位置的几个少年来回瞟了几回,拿起手机对着盛景初拍了又拍,过了一会儿派出个代表,试探着凑过来:“你是盛景初吗?”
盛景初点头,问他:“你学棋?”
少年摇头,双颊红红的:“我……我喜欢下棋。你能给我一句鼓励吗?”
盛景初想了想:“贵在坚持。”
这个鼓励也太简单了,程了瞪大了眼睛。
“你为什么不说‘若人生如对弈,我不愿执黑白二子,只愿成一棋枰,笑看世间百态、风云纵横’,还有什么‘清茶品尽五味,黑白堪透前生’?”
盛景初一愣:“这是谁说的?”
“你啊。”程了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很热的一个帖子,叫《818盛景初的棋语人生》。”
他接过来略作浏览,有些无奈:“我从来没说过这些。”
“所以……”程了笑眯眯地看着他,眉眼弯到一处,“适当地接受采访是必要的,有些事该澄清就得澄清,没准儿过两天市面上会出现《我与盛景初不得不说的事》《春风十里,如何嫁你——我的男友盛景初》。”
盛景初摇头:“谁会这么无聊啊。”
“我啊!”程了指指自己,“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越想越高兴:“到时候肯定会大卖。”
如果有尾巴,她几乎要翘起来摇一摇,盛景初轻叩桌子:“吃饭。”
程了吃饭的时候也不闲着,刷到个好看的帖子还跟他分享,脑袋探过来,手机伸得老高。
他想,小齐一定没叮嘱过她,他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虽然不习惯,但又觉得新鲜,他发现好像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吃饭的,边吃边聊,偶尔还要拿出手机拍个照,嘈嘈切切的人声,杂乱,但带着烟火气。
程了看不惯盛景初吃饭的方式,一遍遍地唠叨:“哎,食物不能这样吃,放在一起尝才能提升味道。”
他不禁想起了程叔,果然是父女,说出的话都如出一辙。
那道宋嫂鱼羹没吃完,程了皱着眉:“这一点儿都不地道吧?”
对食物,她有自己的执念:“调料是辅佐食物的,放这么多调料掩盖了鱼肉的鲜味,喧宾夺主了。”
盛景初每次来杭州都会点一道宋嫂鱼羹,反反复复吃过十余次,没一次是记忆中的味道,他早就没抱希望,也根本谈不上失望。
程了放下勺子:“以后我做给你尝尝。”
他想她大概在敷衍自己,但心里终究有那么点儿欢喜,于是笑起来,淡淡的,像风拂